次日,庶民王柄琸踏上了去往开平卫的路上,随行的只有两名押解士兵以及一名女子,这名女子身材样貌均是一等一,虽然现在是一身粗布麻衣,却仍挡不住她绰约的身姿以及姣好的脸庞,这名随行女子正是京中最出名的青楼——醉杏楼的当家花魁红杏。
几人行至京师以北三十里,见一凉亭,众人赶路疲惫,想进凉亭歇息一下,走近却见一青年坐于亭中,腰间挂刀,凉亭旁还拴着一匹黑马,对方就在那静静的看着他们几人到来,显然已经等候多时。
待王柄琸看清了对方的长相,不禁面苦涩开口道:“终究还是不愿饶过我吗?”
那名青年则是起身来到近前,一脸的奇怪表情,开口道:“你这人能不能不要总这么负能量,活得不累吗?”
王柄琸不知道对方口中的负能量是什么意思,但对方腰间的刀已经说明了问题,他并未答话,只是将花魁红杏拉到身后,虽然他知道这样并没有多少用。
对面的王柄权一脑门黑线,都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眼前这位前四皇子得做多少亏心事,才能怕成这样。
“放心,我不是来杀你的,我是来给你送行的。”
见对方神情有所放松却依旧警惕,王柄权无奈地将刀连同刀鞘摘下,递到王柄琸面前:“你仔细看看,这把刀眼熟不?”原本他还想加上一句“你看像不像杀你那把?”但又怕把对方吓尿了,只能作罢。
王柄琸仔细打量起面前这把刀,然后才放心的接到手中,这刀正是他的佩刀,仔细的抚摸着佩刀,他本以为这辈子都再也摸不到了。
一旁的王柄权见对方终于不再警惕,这才继续开口:“这把刀原本是在你府邸的,我特意恳求父皇好半天,父皇才同意的。”
王柄琸此时听了对方的话竟有些感动了,自己一直想置他于死地,他却千方百计想着救自己,现在想想自己真不是人,王柄琸抬起头想为自己之前的行为道歉,这时王柄权又自顾自的继续说了下去:“我求了父皇半天,他才同意让我去抄你的家,还别说,四哥你家好玩意真不少。”
王柄琸只感觉一股热血冲到头顶,若不是念及对方三番两次为自己求情,现在恐怕已经拔刀了,王柄权似乎并没有注意到四皇子脑袋上青筋都爆出来了,依旧语不惊人死不休:“还有你那几位小妾,咋咋咋,那一个水灵,不是老弟说你,父皇的好处你没学到,好色倒学来七八成。”
另一边的王柄琸此时眼珠子都红了,手已经按到刀柄上了,身后的红杏死死的拉着他,生怕他一时冲动拔刀砍了眼前的八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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