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今日确实不对劲,先前拍自己屁股,现在又拍自己大腿,是不是在暗示什么?
……
王柄权将灵气凝于指尖,刚要点到书页上时,却硬生生又停住了。
因为他突然回想起来,当初正是用灵气试探了玉佩里那座法台,才差点被强行传送走,若这所谓的“无字天书”里面也有法阵,岂不是中了圈套?
况且这书若真那么重要,南门霍信怎会不来寻找,这事怎么看都透露着古怪。
想到此处,王柄权将书籍重新合上,放到一边道:
“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东西,下次他再来,还给他便是。”
“是。”
顾三娘轻声应了一句,这时刘卢明好像已经回过味来了,对面这女子,一言一行哪里像个太监,分明再女人不过。
刘卢明一边想着,一边再次抬起头,眼神发直盯着对面女子,下一瞬,他勐然转过头,正与王柄权四目相对,后者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眼中笑意根本来不及隐藏。
“王兄你!”
刘卢明正欲开口,却被对方一把按在椅子上。
王柄权霍然起身,朝顾三娘说到:
“既然如此,我们就先走了,你继续留意南门霍信的动向,一旦发现什么,立即上报。”
女子起身,再次一礼道:
“子鼠遵命。”
王柄权拉起身旁一直想开口却没有机会的刘卢明,拍拍对方肩膀道:
“刘兄,美女也看够了,咱们走吧。”
……
刘卢明张张嘴,想解释些什么,可王柄权哪里肯给他这个机会,再次生拉硬拽拖出房间去。
“刘老弟,咋了,你还不舍得吗?”
刘卢明欲哭无泪,无奈看了王柄权一眼,最后徒留一声叹息。想自己英明一世,怎就交了这么个损友,半个多月没见面,一见面就这么坑自己。
仲老鸨还在楼下候着,见二人这么快就下来,笑盈盈迎上去道:
“两位公子,聊完了?”
王柄权含笑点点头,“有劳仲妈妈了。”
说着,递上一张面额不小的银票,老鸨含笑接过,将二人送到大门口。
……
出了风月楼,刘卢明还在为自己刚刚的失礼行为懊恼,他实在不明白,这个即将要和自己成为亲戚的家伙,为何要这么坑自己。
亲戚?刘卢明突然灵光一闪,紧接着颓废的脸色瞬间布满了笑意,他拍拍对方肩膀说到:
“王兄……哦不,小舅子,我这个当姐夫的得说你几句,弟妹在家挺着个大肚子,你怎么好来逛这种地方呢?”
王柄权闻言脸皮一抽,刚要抬脚,却见那家伙已经跑出老远,“我还要回去监工呢,就不陪你了。”
王柄权愣了片刻,摇头笑笑,“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聪明了。”
……
南门府中,南门孤正蹲在地上和泥玩,南门霍信这时走了过来,恭敬一拜,“小太爷,您找我?”
“之前让你办的事已经办了?”少年头也不抬道。
南门霍信点点头,“小太爷,这事和三娘又有什么关系?”
南门孤并未回答,而是抬头直直盯着这个晚辈,直到对方被盯得心中发毛,这才幽幽道:
“顾三娘的身世未必清白,一切还是小心为上,你小子色迷心窍,平白为南门家惹了多少麻烦?若非兄长对你青眼相加,像你这般不争气的后辈,我早就大嘴巴抽你了。”
三十多岁的南门霍信被十几岁的少年训斥得大气不敢出,只得唯诺点头称是,少年见他这幅德性,也懒得置气,直接一挥手道:
“滚吧。”
后者连忙作揖告退。
少年重新低下头,继续摔打起黄土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