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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稀客呀,这不是南门公子吗?”
南门霍信刚踏入钱庄大门,一个伙计立马迎了上来。
“你认识我?”南门霍信面露疑惑。
“南门公子大名如雷贯耳,京城纨绔圈谁人不知?怎么,公子这是缺银子花销了?”
伙计满脸地笑意,平日来此的贵公子多了去了,哪天能碰到三五个,他早就见怪不怪,而钱庄最是喜欢做这帮官宦子弟的生意,通常借的痛快还得也痛快,根本不用怕他们赖账。
就算个别一时半会儿周转不开,只要带着借条找上门,清楚子孙德性的长辈也会连本带利还上,这些大老爷平日里最是好面,自然不会仗着官威去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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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门霍信当然清楚对方口中的“如雷贯耳”不是什么好名声,可如今求人借钱,本就没什么脾气的他更是发不出脾气,于是干笑一下道:
“最近手头确实有点紧,听钱公子说你们这边利息公道,所以过来瞧瞧。”
伙计闻言面露恍然,拍着胸口道:
“南门公子您可着全京城打听,没有哪家利息能低过咱们。”
似乎是怕对方跑了,伙计说完连忙又继续道:
“以您南门大公子的身份,小的就擅作主张一次,三千两以下不收您利息,尽管拿去用,什么时候手头宽裕了再来还。”
伙计的话语足够诚恳,心存戒备的南门霍信闻言也宽心不少,他笑着摇摇头道:
“不会让小哥为难地,该是多少就是多少,况且三千两确实不够用。”
“公子您是想借多少啊?”
“十八万两。”南门霍信犹豫着说出这个数,紧接着又补充道:“若是没有这么多十五万两也行。”
伙计闻言连忙摆摆手,“开钱庄的怎么敢说没银子呢?您先坐,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伙计一熘烟便跑没影了,生怕自己动作太慢丢了这位大主顾。
……
南门霍信随便找了张桌子坐下,桌上有新砌的茶水,他也没客气,直接给自己倒上一杯,抿了一口,发现竟是外边一斤就要卖上几十两银子的上好铁观音。
看来这钱庄确如自己那位酒肉朋友所讲,只做京城纨绔公子们的生意。
不多时,伙计端着托盘走了过来,托盘上整齐码放着一摞银票,银票旁还有一张上好宣纸写就的文书。
“南门公子,让您久等了,您数数银票,若是没问题,就签个字吧。”
伙计说着,将一沓银票递了上去,南门霍信接过略一清点,共计三十六张,每张都是足额五千两。
查验过没问题后,南门霍信就直接在借据上签了字。
“南门公子果然痛快。”
伙计做成一大单,眼睛都快乐得眯缝起来,点头哈腰送走了这位财神爷。
……
待南门霍信离开钱庄后,一个人影自里屋走了出来,来人身穿靛青纹绣大褂,腰间配有一块麒麟玉佩,伙计见到他,立马呈上借据并作揖道:
“公子,都办妥了。”
那人接过宣纸,伸手弹了弹南门霍信的名字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还想迎娶顾花魁,简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公子说的是。”伙计赶忙附和道。
男子将借条揣入怀中,嘴角扯出一丝笑意,“他一个废物也配跟本公子抢女人?先让他快活几天,过些日子去风月楼要账。”
“姬二公子,您就放心吧。”
来人正是当日在风月楼中与南门霍信产生争风吃醋姬家公子,姬奇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