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权一边清理着坟头杂草,一边轻声说到:
“仇我已经帮你报了,荣荣也默认了咱俩的事,我今天来就是接你回家的,看样子当初你担心了那么久都白担心了。
最可笑的还是我,傻乎乎拖了半年才明白你的心意,看来不管我是王柄权还是阿越,反应都一样有些迟钝。
还记得有一次我吃鱼卡到喉咙,难受了好几天也舍不得花钱看郎中,最后实在严重到吃不下饭,才被你发现。
本以为会被你骂一顿,结果你什么都没说就拉着我去了医馆,回来路上还给我买了一串糖葫芦,咱俩一人一口,沿途馋哭了好几个小孩……”
王柄权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没了,直至快到晌午,被他强行拉来的周九二才不得不上前提醒道:
“王爷,再唠下去就该错过时辰了。”
王柄权闻言这才只得作罢。
……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上好的楠木棺材被十几人共同抬着朝山下走去,村中百姓远远看到后满脸好奇上前围观,待看清为首之人是阿越后,好奇更甚。
人群远远观望着,却无一人敢上前,因为在队伍四周,站满了披甲守卫的官兵。
这些平日里村民见了都要绕道而行的官兵,此刻竟无一例外在阿越面前行了跪拜礼,为首一位富态中年男子,更是态度恭敬到近乎五体投地。
村中有年轻人去过城里,小声朝身旁同伴说道:
“那人好像是县太爷。”
“你不会看错了吧?”同伴不可置信道。
年轻人摇了摇头,肯定道:
“没错,有一次县太爷审案我去看过热闹,绝对错不了。”
年轻人的话语不大会便传遍了整个人群,议论声渐渐越来越大,待整队人马离开后,无论男女老少,皆谈论起了有关阿越的话题。
与阿越相熟的小西反而没去凑热闹,他愣愣地看着手上那袋银子,袋子上以金线绣着一个精美的“王”字。
许久过后,年轻人才喃喃说到:
“咱龙栖湾,莫非真出了金龙?”
……
安康王府内设有一座灵堂,灵堂不大,是王柄权专替王潜英修建的,里面供奉着王柄琸和红杏的灵位。
王柄权虽认了王潜英做儿子,可也不希望其忘了亲生父母,于是便让他逢年过节过来祭拜一番。
已有五岁的王潜英很多事情也渐渐明白过来,虽然脑中对父母的记忆模糊不清,但仍是遵循王柄权的吩咐,每到初一十五便会过来上香。
王柄权将青杏的灵位摆在其姐姐红杏旁边,看着上面的生辰,喃喃道:
“乙亥年,属猪,还真让周九二给说中了。”
王柄权突然想起二人刚见面时的场景,那时醉杏楼还有两位花魁,姐姐是王柄琸的心腹,妹妹是圣恩帝的谍子,真亏他们父子俩能干出这种缺德事来。
当时自己在调查红杏,却遇到青杏出言提醒,后来他还特意寻问过对方这是否是父皇的意思,结果得到的答复竟是一时兴起。
王柄权当时哭笑不得,心说你这暗卫当得可也太随便了,可现在再看,似乎当时二人之间的关系就已经注定了。
“青杏…阿青…”
王柄权翻来覆去念叨着这两个名字,只觉得忽略了什么。
就在这时,门外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回忆:
“王兄,你回来了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来人正是刘卢明。
王柄权闻声转过头,“走,陪老子喝酒去。”
“啊?这大白天的……”
王柄权直接走出灵堂,与对方擦肩而过,头也不回道:
“老刘,给你个公主你要不要?”
往日嘻嘻哈哈的刘卢明此刻好像被伤到了自尊,义愤填膺道:
“你把我刘某人当什么了,我是那种见色忘义的人吗?”
王柄权面带惊奇地转过头,却见其仍一脸正气道:
“兄弟心情不好,陪着喝顿酒怎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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