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对方的解释,朴问后怕道:“好歹毒的手段。”
对面少年并不气恼,反而颇有些以此为荣:“那是自然。”
朴问毫不客气地打开瓷瓶,将里面的药液一口吞下,若是对方想要害自己,犯不着说这么多废话。
“所以说,瓷瓶内是解药?”这时,王柄权多却余问了一嘴。
不成想少年却摇摇头,“是巴豆,解药在这呢。”
说着少年又掏出一个瓷瓶。
“……”
朴问见状脸都绿了。
“哈哈哈哈,逗你玩的,看把你吓的,你们可以走了,若这位少侠出了问题,王爷自可随时带兵来铲平我们唐门。”
少年直言不讳。
王柄权也不在乎对方是如何知道自己身份的,直接说到:“那侄儿先行告辞了。”
说完,还不忘略有深意地看上唐月一眼。
“不送。”
……
待两男一女消失在姐弟俩的视线中时,唐月这才幽幽开口:
“为何要告诉他?”
小了唐月整整三十岁,却以姐弟想称的少年用手指卷起鬓角一缕秀发,若有所思道:
“大哥已经死了二十年了,阿姐切勿因一时意气而交恶于这位王爷。
那挎刀男子看似只是随从,实则不然,若今日你真为了一时之快毒死了他,我敢保明日便会如二十年前那般,有三万甲士挎刀持枪立于山门外。”
唐月闻言默不作声,二十年前那男子不顾旧情,命刺客斩去了唐门嫡长子的人头,如今他的儿子光明正大地现身唐门,再次摘去两颗头颅。
赵之逸,莫非你是唐门的克星不成?
见自家阿姐不再说话,年仅十四的少年似乎又有些遗憾,喃喃道:
“那样倒也不错,正好试一试我的孔雀翎,是否真的可以瞬杀三千甲士。”
说完又立马摇了摇头,喃喃道:“还是活着比较好。”
一旁的唐月也不知他脑袋了究竟装了些什么,只当他是孩子心性,教导道:
“小小年纪,反倒教训起我了。
别怪当姐的啰嗦,那阴阳令从老祖传到现在已有三百年,也不知爹犯了什么糊涂,居然交给了你。
但既然给你了,你就好好收着,别每次遇到屁大点事就想拿出来试试威力。”
孔雀翎,原名阴阳令,少年嫌这名字不够文雅,便改名为孔雀翎。
少年吊儿郎当,并没有把唐月的话放在心上,结果挨了一板栗,这才老老实实应了句:“知道了。”
正在二人谈话之际,一名三十左右的男子约莫也被打斗声吸引,来到了此处。
男子朝二人分别一揖,“见过姑姑,见过叔叔。”
“嗯。”
唐月冷着脸回了一声,随即招呼都没打就离开了。
少年则是脸上挂笑点了点头,问到:
“大侄子饿不饿,要不要一起去厨房搞点吃的?”
男子笑容温和,摇了摇头。
“那我自己去了,你也早点歇息吧。”
少年故作老成,说完便将双手交叉叠于脑后,朝厨房方向走去,边走还边念叨自己编的顺口溜:
“孔雀翎,阴阳令,孔雀一开屏,黄泉路上人满行。”
……
回去的路上,王柄权三人沉默不语,走到山脚的牌坊时,王柄权突然提问道:
“阿茶姑娘,依照刚才的形式,你说咱三个若是硬跑,有几分把握能跑的了?”
阿茶闻言认真思考起来,之后认真说到:
“七成。”
王柄权继续问到:
“你既然那么了解机关,那是不是也可以解毒?”
阿茶点点头。
“什么毒都能解?”
阿茶继续认真思索,随即说到:
“唐门的毒,都可以。”
“乖乖。”王柄权一拍脑袋,“刚才那笔买卖亏了,本来可以装完逼就走的,现在欠下个不小的人情。”
不过紧接着他又回头看了眼牌坊,喃喃道:
“小小年纪就有如此心机,说不准这对子还真就能一语成谶。”
……
回到姜家小屋,王柄权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当然,他刻意隐瞒了自己那骇人的身份。
即便如此,等他讲完,姜老头祖孙俩还是惊讶的半天说不出话来,尤其是姜秀成,更是沉默了许久。
唐枫是他的父亲,同时也是他恨之入骨的人,但乍听到他被杀,心里还是难免有些异样。
老姜头明显松了口气,虽然不至于痛饮三百杯庆祝,内心却也顺畅了许多。
“老姜头,我们大闹了唐门,虽然他们不敢找我们的麻烦,但保不齐就迁怒于你们,怎么样,跟我们一起走?”
王柄权说话间,眼神不忘瞥向一旁姜秀成。
老儒生闻言也看向一旁的外孙,沉吟过后,点点头道:
“老头子我曾发过誓,谁若是帮秀儿报了仇,我愿意将满腹韬略赋予那人。主公在上,受姜修业一拜。”
原名姜修业的老者说完就要跪拜,王柄权赶紧拦着。
“犯不上犯不上,还主公呢,你这都哪淘来的酸词。你要是在过意不去,咱就拜个兄弟,莪不怕折寿。”
还在发呆的姜秀成闻言立马回过神来,眼睛一瞪,说到:
“占便宜没够是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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