疤女幸运的没有走上这两条路中的任何一条,而是被一个好心老人救了下来,并且跟着老人住在了一个村子里,疤女今天只是非常平常的半夜进入荒山,守着自己白天设立的陷阱,希望能收获点野味,可是却意外的碰见了一伙山匪打劫,把一群貌似是当兵的大汉利落的解决,大多数大汉都是被当场打死的,只有两个是慌乱中失足摔下了山。
疤女当然没有出手相救,虽然她对自己的战斗力也有着非常特别的力量,但这并不代表她就能对付那些山匪,能这么轻松消灭士兵的山匪,疤女真的还是第一次看见。事实上在荒山中土匪基本上都是第一次出现。
等到那些土匪离开后,疤女仔细的检查了战场,他的本意只是挑几件像样的兵器,虽然大兵器都被土匪带走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并没有带走盔甲,还有那些士兵腰间的短兵器,一把上好的匕首可值不少钱呢,收拾完战场上的油水,疤女又来到山下,她可是个精明的人,落下山的两人她也不打算放弃。
可是到了山下才发现这里的两个人居然都没有死,只是受了不同程度伤,从那高的地方落下居然不死,这些家伙不是运气好就是太好了……
既然没死,疤女虽然不是个好人但总不能见死不救,可是这两个人居然无耻的抢下了她收集的战利品,而且要她去另一个地方看看那里还有没有活人,如果有活人就帮他们救下来。
疤女当然的断然否决了,她可不是那些满口仁义的神圣牧师,而且就算是神圣牧师也不会答应这种可笑的理由。所以她当下掏出了背后的猎弩,指了过去。好在两人中红头发的那个自称叫伯恩德的人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提议,那就是帮他们救人,不仅所有的战利品给她,而且还他们伤愈后回部队会帮她申请金币奖励,至少也有几枚金币。
虽然几枚金币在别人看来不算很多,但是在从来没见过金币的疤女眼里,这已经是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巨款了。
所以一身红衣的她就到了这里,正好扶住了满身鲜血的要倒地在地下的伊修,当然在疤女眼里面前的人可不是什么伊修,而是几枚不停闪光的金币。
如果伊修知道自己的命曾经还不如几个金币的话,那估计他会露出非常精彩的表情。不过有时候事实就是这么残酷。
伊修是被一股腐朽的霉味刺激醒的,那是一种被褥弃用了很久才会有的味道,也是伊修最讨厌的几种味道之一,他睁开眼睛看见的是由腐烂的木头支撑的天花板,转头看向别处,就这一个简单的动作,身上没痊愈的伤口就产生了剧痛,这疼痛让伊修知道自己没有死,死人是不会感觉到疼的,亡灵也不行。
这是一件非常窄小的屋子,房间里有一张床,但是伊修并不是躺在床上的,而是在货架上,他身上包裹着肮脏的绷带,好在伤口上覆着随身携带的军用伤药,不然光是这些绷带就铁定会让伤口感染。
伊修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遭遇了什么居然重伤还被这样对待,但是当他看到连躺下的待遇都得不到的,腿上绑着木头夹板的伯恩德时,他总算是找到了些平衡。
他想开口叫伯恩德,但是刚张嘴就感到胸口和肩膀传来剧痛,好在伯恩德自己醒了过来,开口道:“别动,千万别动,你躺的那个货架可不结实,那是这房间里唯一能让你平躺的地方,地下太脏了。”
“我们怎么会在这,有没有水?”
“我们被人救了,但是救我们的人是个……很……很难形容的人。想喝水或者是吃东西必须等她来了向她买,一杯水一个银币。吃的更贵……”
“……我的盔甲呢,还有长剑……”
“都归救我们的那个人了,这是她救我们的条件之一……”
“不可能!!我的武器是父亲给我的成人礼……救我们的是什么人,怎么会这样?!”
伊修的愤怒是谁都可以听出来的,伯恩德对此非常能体会,因为几天前他也是处于这种愤怒中:“生气没有意义,我们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个奇迹了,救我们的人,也就是疤脸女,她说整个战场只有你是有气的,三十人活三个……皇域的土匪真是手段了得,把我打下山的人居然可以战力外放,赖利过来救我一个照面都没打,就也被打下山了……这真是……余孽之地的那些异族也没有这种实力。”
“赖利也在,他人呢?”
“走了,他没有特别重的伤,我让他第一时间赶回部队去了,这里的情况必须汇报……”
“做得对,是必须汇报……攻击我们的绝不是什么普通土匪,我碰见的对手也是战力外放的高手,什么土匪团里会有这么多的强者,而且我见过战场,兄弟们的武器虽然都没了,但是盔甲他们一件都没拿,盔甲的市价丝毫不比武器低多少,尤其是头盔……如果求财怎么会这些都放弃……太多疑点了……我们也要尽快回部队。”
“回部队?!……等伤好点在说吧,尤其是你的伤口,火枪打出来的伤口最麻烦……很容易裂开,再说赖利回去一定会带人来接我们的。这是个狩猎用的小屋子,周边都是荒山,我们这种伤势在身上,走不出山就死了。”
“狩猎小屋?!……救我们的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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