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笑道:“台上那几人,哪一个是好惹的。”
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只可惜,你在台上表明这税币就只用于这一回,其实只要适当发行纸币,不但对财政有利,也对百姓也有利。”
自从上回盐钞一事过后,他是非常看好这纸币的。
薛向忙道:“虽然我表示只用于这一次,但其实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只要百姓喜欢,那就能够长久用下去,河中府的情况也是如此,当初河中府也只是说用于一时,但久而久之,百姓认为这盐钞非常不错,于是用到如今,朝廷对此可是没有任何政策。”
王安石想了想,点点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薛向道:“故此我在法案写了三年,只要在这三年内,百姓习惯于使用税币,那以后再发行税币,就是顺理成章。”
虽然听证会已经开过许多回,但这一回是彻底引爆舆论,因为前几回都是有具体案例的,虽然其中涉及到一些国家政策,但到底还是围绕着证据展开,而且那些政策都是已经颁布的,而这场听证会是在政策尚未颁布之前。
这令百姓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参与感和安全感。
如果是就已经发布的政策进行听证会,百姓心里最多也只有谩骂,更多的还是无可奈何,但还未颁布,大家更多就是思考,是讨论,而且会上的问答,也令他们心里有底,认为朝廷不会乱来。
白矾楼。
只见一众商人望着樊颙。
樊颙被他们瞅地都有些不好意思,“哎呦!你们别这么看着我。”
“老樊呀,都这时候,你就别藏着掖着,那河中府到底是什么情况,令郎最为清楚,你可别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说得对呀!原本我都打算,只要今年不亏便行,但是三司使那一番话,又给了我一些希望,要是能赚钱,那当然是最好不过了。”
他们这些大富商,扛过一个灾情,那还是轻轻松松的,但薛向那一番话,又挠的他们心痒痒的,到底薛向的参照物,可就是河中府,而他们对河中府的情况,也都是有所了解的,那边的欣欣向荣,并非是虚假的。
樊颙道:“你们很多人,不是都去那边开分店,你们不知道?”
陈懋迁道:“那也没你家清楚。你怕什么?”
“我不是怕.!”
樊颙叹了口气:“不瞒你说,根据犬子信上所写来看,确实是因为盐钞使得河中府的商业变得愈发繁荣,这盐钞用起来方便,还可以节省很多损耗。
以前百姓都得推着粮食去交税,如今在村口就能够将钱给交了,五岁小娃都能办到,官府也不需要多少人收税。
但是河中府是河中府,这京城是京城,京城能不能做到如何河中府,这我哪里敢保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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