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珥笔酒馆里面是一片唉声叹气。
“如今张三去到检察院,咱们珥笔的日子可是不好过了呀!”
“谁说不是呢,咱们哪是张三的对手,以后官府告一个准一个。”
“话也不能这么说,咱们虽然打不过张三,但是可以帮那些嫌犯减刑,还是得请咱们的。”
“可话说回来,咱们可都在努力学习张三打官司,可是可是就总感觉差一点,到底是咋回事?”
这一桌人正聊着,忽闻边上有一人道:“那是因为你们读书读少了。”
几个珥笔回头看去,立刻起身,“见过李行首。”
李国忠笑道:“张三之所以能够屡战屡胜,在于他对律法的研究和理解,而你们想着投机取巧,可再会取巧,庭长最终看得还是律法条例,你们自然是要差上一些,真想要赢张三,那得研读律法啊!”
“李行首言之有理,还真就是这么回事。”
汴京律师事务所。
“王学士,你约我来这,有什么事吗?”
张斐疑惑地看着王安石。
王安石神秘兮兮地掏出一份文案给张斐,“你帮我看看。”
“哦!”
张斐拿起文案一看,郁闷道:“王学士,你的文章,我可评不了啊,都不一定看得懂。”
王安石略显尴尬道:“我这可是按你的那种风格来写得。”
张斐顿时明白过来,仔细一看,原来是关于推行事业法的。看罢,他摇摇头道:“稍微差点意思。”
王安石立刻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如果王学士要借此案推广这事业法,首先一点,这文章就不能你亲自写,因为你写得话,那就是自卖自夸,这得别人来写。
其次,不能这么直接,否则的话,一看就知道是在宣传事业法,目的性太强,会引人反感。
这还得分几篇来写,一篇先讲述柳青的遭遇。一篇讲述之前那些诋毁柳青的文章,为其诉冤。
在这些文章中,添加进去读书人的生计问题,引发大家的重视,最后再引导出事业法。”
王安石顿时茅塞顿开,忙点头道:“有道理!有道理!这宣传方面,还是你行啊。”
张斐问道:“王学士似乎对这事非常上心。”
王安石一怔,神情严肃道:“正好我这打算要进行教育、科考改革。而这事业法与我这教育改革,是不谋而合。
经过青苗法在京东东路的挫折,以及均输法在东南六路的问题,我发现很多官员,就只知道写文章,讲述圣人之道,如律学、算学、农学等学问,是一窍不通。
这令我新法是大为受阻,若想要新法一直执行下去,必须要培养这方面的人才,否则的话,只怕也逃不过人亡政息的结果啊!”
如果说这个人亡政息,指得是赵顼,那是成立的。在历史上,赵顼死后,司马光为首的保守派就开始反攻倒算,誓要抹掉一切与王安石有关的政策,不管是对外,还是对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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