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惠卿纳闷道:“他们如此待你,你又何必为他们费尽心思。”
张斐苦笑道:“我不是为了他们,而是为了公检法。齐庭长就是要致仕,也不能是在这时候。故此,待会吕校勘还得手下留情啊!”
吕惠卿打趣道:“是你得手下留情,我可不想也被逼的请求致仕。”
“吕校勘言重了。”
张斐拱拱手,心想,就你这脸皮,逼你去死,可能都比逼你致仕要容易得多啊!
二人聊得一会儿,那殿门便打开来,大臣们刚刚入得殿内片刻,赵顼便来了。
“朕听闻最近有关祥符县流云寺通奸一案,闹得是满城风雨,这不都已经审完了吗?”
赵顼神色不悦地问道。
可见这事闹得他也很头疼。
这真的不是什么大事,但若不及时制止,闹到后面,就会变成大事。
什么礼法、司法,错判、冤案全都来了。
到底这个官司里面,确实包含许多利益。
赵顼赶紧出来开会商议如何解决。
邓绾立刻站出来道:“回禀陛下,这都是因为祥符县齐庭长当初因一己私念,未有遵从律法,制造了这一起冤案,虽检察院明察秋毫,还得柳青夫妇清白之身,但还是间接害得一条无故的性命。”
“一派胡言!”
刘述立刻站出来道:“启禀陛下,齐庭长亦是根据律法所判,只是未有遵从奸从夫捕的原则。但是在臣看来,齐庭长也不过是想杀鸡儆猴,杜绝这种伤风败俗之事。要知道有些家庭设肆卖酒,纵妻求淫,暗为娼妓,明收钱物,若是一味的遵从奸从夫捕原则,只会助长这种不良风气。”
吕惠卿道:“关于这一点,张检控在庭上已经做出解释,若是大家不认同这原则,可要求立法会做出更改,既然没有更改,那就应该遵守,若是公检法都不守法,谁还会守法。”
他这一激,立刻就有不少大臣站出来,直接要求立法会更改这条原则,理由就是他们认为此条原则与礼法冲突。
他们这回真的想以保护齐恢为由,直接将这原则给改了。
就是要告诉大家,要以礼法为尊,司法就必须为此让路。
富弼、司马光看在眼里,是愁在心里,他们虽有不愿,但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这里面还涉及到齐恢。
否则的话,司马光也不会找张斐出手相助。
赵顼听罢,也知其中凶险,可不能乱来,连连摆手,“诸位先都稍安勿躁,张检控来了没有?”
“臣在!”
躲在后面的张斐立刻站出来。
赵顼问道:“张检控,此案皆因你而起,你对此有何看法?”
张斐是一脸郁闷道:“臣认为我们检察院没有受到应有的尊重。”
赵顼哦了一声:“此话怎讲?”
张斐道:“如果齐庭长有过失之举,亦或者徇私枉法,这可是违法的事,那我们检察院自然就会针对他,进行控诉,但是经过我们检察院的调查,齐庭长并无任何违法之举。故此,臣以为认为齐庭长在此案中有些违法之举,就是对我们检察院的不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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