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芷倩道:“可这到底是为什么?你如此关心她,视她为秦人,可她却好像一直不愿与你见面,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张斐道:“没有误会,当初那场官司,虽然我帮她脱罪,但她自己心里肯定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可能认为自己是有罪在身,自然不想过来,给我增添是非。”
说到这里,他也感受到许芷倩的担忧,突然坐起来,轻轻将许芷倩抱在怀里,“行了行了,你一个孕妇就别在这里纠结了,上诉这种事,只能尽力而为,然后坦然的面对输赢,否则的话,你就无法胜任这个职位。”
许芷倩道:“我只是看你身边缺乏帮手。”
张斐道:“这是公事,所以我还是希望跟检察院的同僚合作。”
许芷倩轻轻点头道:“你说得也有道理。”
“我们早点休息吧。”
翌日。
当张斐来到检察院时,王巩便将卷宗给他送来。
“这么快?”
张斐略显诧异,这检察院的办事效率,就这么高吗?
王巩笑道:“祥符县皇庭也没有多远,一天便能折返,不过这些卷宗,倒不是从祥符县拿来的,而是我知道,立法会要求东京各县的皇庭,每三月将案卷送到立法会。故此,我是从立法会找来此案的卷宗。”
“真是多谢王督邮。”
“应该的!应该的。”王巩笑着点点头。
一旁的齐济突然道:“张检控,可见立法会也审阅过此案,并且认为这没有什么问题。”
张斐笑着点点头,“多谢齐督察提醒,但我们也只是例行公事,我不觉得任何按照程序办的事,还需要感到惧怕。”
王巩笑道:“言之有理,如果我们检察院都感到惧怕,但百姓只会更加惧怕。”
齐济稍显尴尬地点了点头。
张斐还是给齐济投去感激的目光,然后翻阅起来,过得一会儿,他突然道:“还有几位证人指证那犯妇柳秦氏水性杨花,勾引男人?”
王巩点头道:“确实有一个妇人指证犯妇曾勾引他家男人,虽没有实证,但这从侧面佐证那和尚的供词,对犯妇是非常不利,于是齐庭长才不允许折杖。”
其实北宋对于通奸这种事,司法上还是比较宽松的。
要知道“和奸”和“强jian”是两个性质的犯罪,不可混作一谈。
《宋刑统》规定“诸奸者,徒一年半;有夫者,徒二年;和尚道士,罪加一等。”最多也就是三年。
祥符县皇庭给的就是顶格处罚。
但是宋朝有“折杖法”,即在执行刑罚的时候,将死刑之外的笞、杖、徒、流四刑均折成臀杖或脊杖,通奸罪的“两年到三年”,折杖后的刑罚差不多是脊杖二十左右。
直到后来明朝,才增至杖刑九十。
如果可以折杖,就是打二十,然后就给放了,这样肯定比较好,长痛不如短痛,但是是否折杖,更多在于庭长根据案情的判断,如果性质恶劣,则不允许折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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