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保守派阻拦新政,全都是在颁布之初,这令王安石其实很是头疼,每颁布一条新法,都得吵一架,将一批大臣给赶出京城,这弄得王安石自己都是心力交瘁。
这些人真是死脑筋,怎么说都不明白。
如今好了,我先执行新法,若有问题,咱们再去皇庭打官司,至少最初新政是可以执行下去,好与不好,咱用事实说话。
这还真不是坏事。
这也是王安石接受张斐计划的原因之一。
“恩师所言极是。”吕惠卿对此也是深表认同,又道:“而且皇庭这一纸判令,也使得更多官员支持我们,因为他们认为司法改革将会夺取他们的权力,而相比之下,新政对于他们伤害也就算不得什么。”
可说到这里,他突然话锋一转:“现在的问题就在于,青苗法还能否得到良好的执行。”
用事实说话,这个事实万一不尽如人意怎么办?
如果青苗法赚不到钱,改善不了财政,那还是不行的,赵顼也没有理由再支持他们!
王安石却是自信满满道:“这是最不用担心的,那些乡绅不过是一群唯利是图的乌合之众,他们是撑不了多久,到时他们原形毕露,那百姓反而会更相信青苗法。再加上目前提举常平司可以发行盐钞、盐债,未来三年河中府的财政,肯定是变得更好。”
撇开张斐的超级财政机构不说,他压根不相信那些地主可以一直维持一分五的利息。
正当这时,门外突然有人道:“启禀王学士,韩寺事来了。”
王安石赶忙道:“快快有请。”
自己更是快步来到门前,还未出门,韩绛就走了进来。
“子华兄来了,快快请进。”王安石表现的非常殷勤。
可韩绛却毫不领情,只是冷冷瞧他一眼,“介甫,我到底是哪里得罪你了,你告诉我,我向你赔不是还不成么。”
王安石心如明镜,嘴上却道:“子华兄何出此言?”
韩绛哼道:“上回自主申报一事,就已经弄得我心力交瘁,这才过了多久,你又让我去河中府推行免役法,又得与张三那小子合作,关键还要调查禁令一桉,这可不是一个美差,那些乡绅,我可也不想得罪。”
“原来是这事。”
王安石拉着韩绛的衣袖,来到座位上坐下,“子华兄勿恼,且听我解释。”
韩绛没好气道:“不瞒你说,我真不想听你解释。”
王安石陪着笑脸道:“误会!真的是误会!”
韩绛瞧他一眼,“什么误会?”
王安石朝着吕惠卿使了个眼色,吕惠卿立刻拱手告辞,出门时,顺手将门紧紧关上,又使退在外候命的下人。
王安石这才向韩绛解释道:“子华兄根本不需非常仔细地去调查,只需要装模作样问问就行,结果是什么,根本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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