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比现在,种谔他们一听郑獬之言,顿时是怒目相向,偏向我们就难以执行,偏向你们就容易执行。
这种狗屁道理,我们也会讲啊!
他们认为这判决十分公平。
张斐笑道:“我是奉命来此建设皇庭的,其中就包括建设军事皇庭,这个‘建设’指得当然不是对于这房屋的改造,而是针对这个制度的建设,故此,我是有权力这么做的。这一点,郑学士回京后,可去问明白。”
郑獬点点头道:“老夫定会去弄清楚的。”
话虽如此,但他估计也知道张斐是有得,这皇帝、政事堂、审刑院的人全都坐在那里,估计他还没有回京,判决书早就已经传到京城。
他留个话在这里,只是为了回去争辩的,因为他觉得张斐权力太大了一点。
张斐笑着点点头,又道:“至于说方才那些指导原则难以执行,我当然是会写明,适用于什么情况,不会只是笼统的一句话。”
郑獬摇摇头道:“即便写明,老夫以为也很难去判定的。就比如说对于最前线战斗将士的宽容,这到底有多宽,又能容多少,张庭长也是很难写明这一点,那么将来必然会有人借此来脱罪。”
张斐笑道:“看来郑学士对我的这个判决,很是不满啊!”
郑獬微微皱眉,思索半响后,才道:“不瞒张庭长,我确有不认同之处,但是张庭长到底也给出自己的解释,不可否认,也是有一定道理,但这与我所担忧的,并无关系。张庭长能够审清楚,但别人可不一定。”
他上国张斐的课,知道这人在律学上面造诣,那是独树一帜,他也是自愧不如。
但他所担忧的并非是这个判决,而是这个判决对今后的影响。
张斐笑道:“故此目前军事庭长只有一个庭长,那就是我张斐,别人也审不了。”
说到这里,他环目四顾,笑道:“相信在审桉的过程,有不少人都感到不耐烦,认为同样一件事,为什么要请这么多人来作证,其实随便找一个当时参与此桉的将军,便能问明,我这纯属是在故弄玄虚,故意制造悬念。”
顿时不少人咳得一声,微微避开张斐的目光。
张斐笑道:“也不用不好意思,这是很正常的,可能在场所有人都有过这种想法。”
“谁不好意思了。”
郭孝法哼了一声:“难道不是吗?”
张斐瞧他一眼,不禁微微一笑,“但凡有这种想法的人,往往自身的律学造诣,可能不是很高。”
你这口气忒大了一点吧!
河中府的官员都惊讶地看着张斐。
要知道律学是宋朝官员必修课,那些进士及第的,在律法方面的造诣都是非常不错。
蔡卞、叶祖恰他们则是一副看热闹的神态,这些官员脸上的神情,可是像极了当初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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