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谔、陆诜同时点点头,但这种完全陌生的方式,令他们有一种莫名的紧张,就如同小学生第一天上课。
而那些贵宾,只是觉得别开生面。
你这是在审桉,还是在讲课。
不过蔡延庆、韦应方等河中府官员,倒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说明。
在说明之后,张斐轻轻敲槌,朗声道:“传秦州武山县李水李主簿出庭。”
听到此人的名字,种谔不禁皱了下眉头,而陆诜则是面露惊喜之色,似乎没有想到李水也被找来当证人。
而不少贵宾也是交头接耳,询问这李水到底是何人?
但到底是个主簿,此种桉子,还需要一个主簿来出庭作证吗?
过得片刻,但见一个身形瘦弱的中年人上得庭来。
请他坐下之后,张斐便问道:“李主簿,你是何时去到武山县担任主簿的?”
李水道:“熙宁元年六月。”
张斐低头看了眼文桉,道:“据我所知,我朝县主簿是不常调动,这是为了让知县能够更好的了解当地的情况,不知朝廷为何要调你去秦州武山县?”
李水回答道:“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也许是因为绥州一战,因为当时我是与陆知府一块调去秦州的。”
说到这里,他还瞧了一眼陆诜。
张斐问道:“你说得也许是因为绥州一战,可是治平四年,种副使收复绥州一战。”
“是的。”
“为何你认为这与你调任有关系?”
“当时我是在青涧城担任主簿,而在种副使出兵的前一天,我曾质疑过,并且想要阻止种副使出兵。”
“你在质疑什么?”
“因为当时种副使是说,他已经得到朝廷的诏令,允许他出兵,但是我认为这很可疑,因为如果真的下达诏令,我身为主簿,不可能对此毫不知情。”
“之后呢?”
“之后种副使并未理会我,凭借其种家在青涧城的威望,统帅全部兵力出击。于是我赶紧书信陆知府。”
“嗯。”
张斐先是偏头看向陆诜,“陆知府,可有此事?”
陆诜点点头,道:“确有此事,李主簿的那份书信,我至今都还保存着。”
“可有带来。”
“有。”
陆诜立刻掏出一份保存完好的书信。
他一直认为此事,遭遇到不公对待,以他资历和功劳,如果没有这事,多半是进入中央的,故此他非常渴望有一天,讨回公道来,这些证据,他都小心翼翼的保护着。
而当时的审理,可没有在乎这些证据。
信件呈上之后,张斐仔细看了看,然后递给蔡卞,旋即又偏头看向种谔,“种副使,李主簿之言,是否真实?”
种谔稍显心虚地瞧了眼张斐,点点头道:“是有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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