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他神情激动,双手一摊,“又何苦如此。朝廷可以以低价命令商人将货物运送至京城,然后向再那些商人征收重税,这岂不是更加节省,同时还能够充实国库。”
司马光偷偷瞄了眼王安石,见其头发都开始竖起来,不禁暗自一笑。
王安石气得是够呛,关键对方是个学生,自傲的他,自不会下场与之争辩,除非是张斐说得,跟这小子也不是没有争过,公堂上争得还少。
哇.如今的学生都这么生猛一个吗。张斐暗自捏了一把汗,嘴上却是笑道:“你这办法也不错。”
上官均哼道:“抢劫谁不会。”
那些老夫子抚须微笑。
好讽刺。
张斐笑着点点头:“还有其它的吗?”
上官均道:“其它的都无关紧要,关键就在于此举是与民争利,而非是民不加赋而国用饶。”
“与民争利。”
张斐在右边那条斜杆边上写上“反对”,再在下面写上“与民争利”,笑着点点头,“你坐吧!”
上官均坐下之后,张斐又道:“蔡卞。”
“学生在。”
张斐道:“针对上官均的看法,你有什么想说的。”
蔡卞笑道:“与民争利,只是纸上谈兵罢了,邻里之间,哪怕就是开个窗,也都能影响到对方休息,国家与百姓,那更是息息相关,若按照他们的理论,官家多喝一杯酒,也可以说成是与民争利。”
已经中了无数枪的赵顼,对此也是微微一笑。
王安石则是拼命地点头。
与民争利就是他们的借口,他们是怕与他们争利。
蔡卞道:“而关于均输法,王学士在报刊上已经写得非常详细,将问题一一列举出来,又将解决之法一一列出,每一条都是对症下药,是有理有据,并非是信口胡说。
再说那奸商问题,倘若朝廷下令惩治那些商人,只怕更会被人说是法家之学,正如老师所言,用最少的消耗来解决问题,但王学士此法,并非如此。
故此光凭与民争利一词,着实难以服众,若是让别人来解决这些问题,只怕也是这些办法。”
叶祖恰点头赞成道:“言之有理,这问题本就与百姓息息相关,解决问题之法,自然也与百姓有关,而且不能光看均输法夺商人之利,还得看均属法减轻多少百姓的负担,减轻多少徭役。打击奸商,维护百姓,何错之有?”
王安石感动的都快要哭了,这些孩子真是懂我啊!
赵顼都情不自禁地点点头。
此法肯定是打压了那些投机倒把的商人,你要说夺商人之利,也是没错的,但同时也能够减轻许多百姓的负担。
因为均输法可以减少很多很多不必要得运输,这些运输多半都是要百姓服役,等于就是减轻百姓的差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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