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问道:“小哥,你这话又从何说起?”
小哥道:“那报上不都说了么,以后可能会限牌,那到时咱有车牌,可就吃香咯。”
中年人呵呵道:“这你也信?”
小哥道:“为啥不信,城里就这么大,这车马多了,人都走不了道了,你等着好了,用不了多久就会限的。”
老汉呵呵道:“小哥,要真如你所言,那可就好了,咱有车牌,货就只能咱们来拉。”
小哥笑道:“要不是这样,咱犯得着这么早来排队么。”
中年人抚须不语。
“恩师。”
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
中年人稍稍点头,便与那年轻人往河边行去。
这中年人正是王安石。
而那年轻人则是吕惠卿。
吕惠卿纳闷道:“恩师,明明大家都很反对此事,为何会有这么多人来排队上牌。”
王安石手指队伍那边,“你看看,都是一些什么人在排队。”
吕惠卿都没有看,便道:“我来的时候就观察过,全都是一些普通百姓,或者商人。”
王安石点点头道:“是呀!可就没有一个官员,因为官员是知道,只要大家都不去领,这法就执行不了。可百姓不知道,他们可是为了生计,若真拿不到牌,这生计可就没了,他们哪里敢赌。”
说到这里,王安石微微皱眉,“你家若有驴马,得赶紧来上牌,小心被那小子整。”
吕惠卿惊诧道:“恩师此话怎讲?”
王安石道:“以张三那睚眦必报的性格,我看他一定会限牌的,而那些官员们肯定是最后面没有办法才来,到时他一旦限牌,亦或者抬高上牌的难度,哼,那些官员有马车就都不能坐,就只能去租车。”
吕惠卿惊讶道:“恩师未免也太高估张三,就是步副帅亲自出马,也没有这权力。”
王安石笑道:“如今大家是在抱怨,此法与民心相悖,可等到这些人都上了车牌,那自然就期待别人没有车牌,到时他再限牌,那就是民心所向,你等着看好了,到时候,张三肯定是要敲他们一笔钱。”
吕惠卿听得是目瞪口呆。
这样也行?
......
“假的!这一定是假的!这都是张三请来的人。”
刚刚来这里准备好看好戏的谷济,看到眼前此景,这眼珠子都快掉了出来。
他绝对不信。
这太假了。
此法就没有人支持,不可能会有这么多人。
他身旁的仆从突然道:“老爷!那不是白矾楼的老李么?”
谷济定眼一瞧,还真是白矾楼经常派去他家送酒的车夫,“真是他,你去把他叫来。”
“是。”
过得一会儿,那仆从便领着一个中年汉子走了过来。
“李二见过谷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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