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会怪我吧?”
王安石瞅着张斐,问道。
张斐一脸委屈道:“不会。”
王安石呵呵道:“你怪我也无妨,到时你就知道,我这是为你好。”
张斐立刻道:“说到为我好,那我得斗胆问一句,好在哪里?”
王安石道:“如果朝廷不加以控制,而小报又盛行于你的正版书铺,一旦小报出问题,不管是不是你发的,你都会被牵连进去,如果事情非常严重,你可能还得负刑事责任。”
张斐道:“是不是真的,王大学士不会是在吓唬我的吧?我可是张大耳笔。”
王安石哼道:“还用得着我来吓唬你吗?你岳父不就是这小报的受害者吗?你当时以毒攻毒,我也是支持的,但真正要避免这事,还是要进行管控,这毒药用多了,可是会反噬自身的。”
张斐点点头道:“行,今后我就发点寡妇间的趣闻。”
“啧!”王安石皱眉看着这小子。
“哦不。”
张斐咳得一声:“不是寡妇,是歌妓,这总行吧。”
王安石点点头,“发点无伤大雅的消息,我自不会管你,交税就行。”
张斐道:“就怕交不了太多,辜负了王大学士的期望。”
王安石呵呵一笑:“积少成多吗。”
王安石走后,赵顼立刻就派人来悄悄约见张斐。
将之前那番廷议,告知张斐。
张斐听得是连连点头:“真不愧是王大学士,竟然将司马大学士他们都说服了。”
这话绝对是发自肺腑,因为他知道,王安石不是在危言耸听,只不过他没有料到,王安石竟然预见到这一步。
赵顼笑道:“你这舆论操纵的伎俩,玩得是花哨,但终究还是瞒不过朕的大臣啊!呵呵......。”
之前张斐吹过牛皮的,赵顼当时就不信,如今证明自己是对的,故此赶紧叫张斐来,揶揄他几句。
张斐微微一怔,笑道:“陛下,我可还未输啊。”
赵顼惊讶道:“连司马君实都支持,你是不可能赢得了。”
张斐笑道:“陛下还别不信,王大学士的想法是对的,这确实是要防着,但是他的做法是大错特错,他根本就不会玩这舆论,七日之内,王大学士必定因此事焦头烂额。”
赵顼立刻问道:“你想干什么?”
张斐举起双手:“我什么都不干,就在家休息。”
赵顼摇头道:“朕不信。”
张斐呵呵道:“那不妨赌点什么。”
赵顼也是二十出头,血气方刚,马上回应道:“随便你,你说赌什么?”
张斐想了想,“陛下这么缺钱,就别赌钱了。”
看不起谁呢。赵顼恼怒道:“朕就是再缺钱,也比你有钱。”
张斐五指一张:“五千贯。刚好我想买间宅子。”
赵顼哼道:“你这宅子只怕是买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