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槐道:「据我所知,目前三司对那些账目是严加看管。」
….
说到这里,他又低声道:「你们有何想法?」
「能不能将那些账目给换了?」张震向庞槐言道。
庞槐抚须道:「王安石告得是前两年的税务,咱们就是能换,你当吕知府他们就看不出,这都是新写的吗?」
「吕知府也有可能看不出。」
「这你们可就别多想,吕知府的为人,你们难道不清楚吗?」
「干脆一把火给烧了,这死无对证啊。」
「你是疯了么,在皇城里面
放火,你家几口人能够填上去?」
「说得是,这时机放火,那不用想,也会查到咱们头上来,事情也还未到这一步啊!」
正当这时,光线突然暗了下来。
紧接着又是两道电光射入。
轰轰隆隆。
一阵雷声响起。
周才眼中一亮,「既然火攻不行,那咱们可以用水攻。」
「水攻?」
「新账本的确实一眼就能够看出来,但泡过水,又被烘干的账本,可就不是那么容易看得出来。」
.......
佛堂前。
「要下雨了呀!」
刚刚上完香,出得大堂的曹评,抬头看了眼乌云密布的天,又向身旁的马天豪道:「老四,咱们先去坐坐,待雨停后再回去吧。」
马天豪点点头。
二人去到一间厢房内。
前脚刚刚进门,外面紧随着就响起一阵密集的滴滴答答的声音。
「真是好险。」
曹评轻轻出得一口气。
一个小沙弥为他们泡上一壶茶,便出得房门。
曹评向马天豪道:「今儿好像来了不少人啊!」
马天豪呵呵道:「他们绝不会束手就擒的。」
曹评道:「但是我总觉这事不太妙,咱们不能完全依靠他们,还是得另想出路。」
当初他们曹家为曹太后举办嫁妆,是负债累累,仁宗又不给赏赐,是还了很多年的债。
直到英宗即位,他们曹家才开始扭亏为盈,趁着曹太后掌权的那几年,迅速积累财富。
还债还怕了。
而那些言官御史,又对外戚是严加防范。
故此曹评就暗中将许多田地都放在马家名下,再由马家转到相国寺。
马天豪问道:「曹兄有何想法?」
曹评道:「那天栋儿与小义去律师所,你应该是知晓的吧?」
马天豪点点头,又问道:「曹兄是想借张三来避税?」
曹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想这么做,但如今官家的态度,令我很是担忧,对于咱们而言,不上公堂,一切都好说,可一旦上了公堂,那就是生死有命,我们必须得防着这一手。既然张三说了这话,他定是有办法,等这场官司打完后,若是那些人输了,你就去打探一下。」
马天豪道:「那小子定是有法子,他以前就暗示过这事,但我没有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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