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涉及到我们的变法?吕惠卿突然眉头一皱:“恩师,从未有人敢起诉朝廷,若开此例,将来会不会也有人起诉咱们的新法?”
王安石愣了愣,突然板着脸道:“为师变法就是为国为民,去除那些弊政,他凭什么起诉我的新法,若是害国害民之法,他就是起诉,那为师也无话可说。”
吕惠卿讪讪点头道:“恩师所言极是,咱们问心无愧,无所惧怕。”
但眼中却透着一丝担忧。
......
司马府。
“看来官家是铁了心要变法啊!”
计相唐介愁眉叹道。
御史中丞吕诲便道:“如今国家确实存有诸多弊病,理应寻求改善,但千不该,万不该,信了那王安石。此人看似道德高尚,可却暗藏狡诈,他利用官家急于求治之心,投其所好,若不阻止,天下必乱。”
唐介是直点头道:“不错,那王介甫只信经学,却不知儒为根基,若由着他变法,必然会本末倒置。”
司马光瞧了眼二人,规劝道:“我们皆知国有弊病,若不医治,后患无穷,如今王介甫还未开始变法,尚不知其内,还是莫要妄下判断啊!”
吕诲哼道:“但从他言行,可知一二,他绝不是合适的人选。”
他们二人是最反对王安石的,王安石说得每一句话,他们都反对。
王安石变法,他们能支持吗。
当然,这二人也都是一生刚正廉洁,而且目前王安石也没有说具体怎么变,不在于什么既得利益,这个完全就是政治理念的不同。
他们更愿意支持司马光的节流政策。
还是儒家的那一套。
问题是皇帝不支持,神宗第一个问得就是司马光,结果司马光的政策,是完全引不起神宗的兴趣。
这就很尴尬。
而王安石的经学,在他们看来,就是离经叛道,因为当下社会根基是儒学,他们认为任何变法,就必须建立在儒学上面。
经学那套,许多事情就没法用儒学解释,这就会导致社会上出现原则性的矛盾。
司马光就道:“我与那王介甫共事多年,对他十分了解,他确有过人之处,否则的话,他也不会赢得枢密使他们的支持,官家也不会任地相信他,而如今我们说什么,那都是空口无凭。既然陛下已经选择王介甫,那我们何不先看看,以及做好自己分内之事。”
说到这里,他突然转移话题:“对了!我最近一直在研究争讼一事,林飞一桉的堂审过程,令我受益匪浅,如果不是张三,那么就可能导致一桩冤假错桉,我最近打算好好完善一下这争讼制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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