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家紧绷的身体再次放松,身体微微向后仰靠,双手撑在地上,用开玩笑的口气对着天海说道“天海大师是天台宗的高僧吧,可是您这蛊惑人心的手段与您密宗高僧的身份有些不大相称吧。”
秀家没有注意到的是在他确认天海的“身份”并放松身体的那一刻,对面的天海嘴角的笑容翘的更高了,有那么一丝计谋得逞的笑容。
因此面对秀家的问责,他并没有当回事,他心里很清楚,秀家心中对秀吉的怨气和不满已经被自己勾了出来“我只是以佛门的身份,帮殿下坚定本心罢了。”
“这个本心会造成的结果,可与佛门的理想相驳啊。”
佛门不提倡杀生,即便是吃酒喝肉娶媳妇的净土宗也不提倡无谓的杀生。
而秀家和天海都很清楚,秀家这颗野心一旦燃起,那么对于日本这个大地意味着什么,说上一句与佛门理念相驳都是轻的了。
“阿弥陀佛”因此当秀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天海配合着双手合十念了一遍佛号“一切皆是定数,一切皆是因果。”
话说,,,.. 版。】
“回到刚刚的话题吧。”秀家打断了在自己面前假慈悲的天海把话题撤回到自己身上“大师既然到了德川殿下麾下做参,今日又为什么会出现在镰仓禅兴寺呢?”
“今日乃是关东五寺之一长建寺门下禅兴寺主持继任典仪,我作为埼玉无量寿寺北院主持,乃是受邀而来的。”
“可我记得无量寿寺是天台宗禅院吧。”
“哎天下佛门子弟皆是一家嘛,您没发现连江户浅草寺主持都来了嘛,那也是天台宗门下观音宗的寺社。
不止如此,江户天王寺主持师傅也来了,那可是日莲宗的寺门,殿下怎么能因宗门将我等看朱成碧呢?”
说实在的,秀家对于佛门的理解很浅,但也知道日本佛教不同宗门之间的尴尬关系,即便是到了后世的法治社会,日本不同宗门之间的和尚在路上碰到都会很尴尬的微微鞠躬行礼,然后装作没看到一般岔开。
在中古时代,日本不同宗门之间的佛教徒就和欧洲切支丹教徒对内部的异端一样,不拿刀砍你已经很不错了,谁能想到会有一日来你的山门参加别宗的继位仪式。
况且在秀家看来,今日来禅兴寺的和尚都是秃驴披袈裟,一个个都差不多,谁分得清谁啊。
秀家不想在这个事儿上纠结,这事儿说到底是他们佛门的事儿,以心崇传能把别宗主持请来那是他的本事,秀家每心思关心。
将刚刚那个问题放到一遍,秀家又向天海抛出了下一个问题:“所以天海师傅为什么在崇传师傅即位仪式结束之后还不随知客僧离去,反而在这边盯着在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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