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林屿的朋友,他觉得冷宴也好,沈确也好,应该都可以给林屿幸福。
他出了楼栋,长舒一口气,“就让他们烦去吧。”
楼上,林屿送走了冷锋,便又倒了一杯温开水蹲在沙发边,“沈确,你要不要再喝一点水?”
沈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他的腿和嘴不听使唤,但是脑袋却异常清醒,金锁锁说的话,他也记得特别清楚。
他一把抓住了林屿的手,目光定定的看着林屿的眼睛。
“沈确,”林屿压低声音,怕吵醒小予宁,“你放手,抓疼我了。”
沈确没有松手,他一用力,将人拉到了跟前。
“岛岛……”他呢喃的叫了一声,随即,起身吻了过去。
一瞬间,林屿几乎是大脑宕机,她甚至来不及思考该作何反应,身体已经行动了。
她一下子推开了沈确,起身后退了一步,神色惊恐。
沈确跌回去,神色懊恼至极,他低着头,不敢去看林屿的表情。
“沈确,你喝醉了,早点休息吧。”林屿把水杯放在茶几上,“我把水放在这儿,你要喝的话,自己拿,我去休息了。”
她几乎是逃回了卧室。
沈确躺好,睁开了眼睛,随后给了自己一巴掌,“混蛋!”
卧室里,林屿倚着房门,浑身都在发抖,她不知道自己刚刚的反应为什么那么激烈。
她不是已经准备好接纳沈确了吗?刚刚为什么推开他?
她知道那是自身下意识的反应,最真实的反应,她怎么可以这样?
林屿闭上眼睛,身子无力的滑下去,眼前却忽然浮现冷宴那张小麦色的脸,吓得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儿?
林屿惊惧不已,自己为什么会在这时候想起那个人?
她将手握成拳头,用牙齿咬住,心中不断默念着:林屿,你冷静一点,你跟冷宴没有任何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你不能对不起沈确,否则有什么脸面见女儿?
这一夜,林屿都睡得极不安稳,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枕头都湿了。
“妈妈,你怎么了?”小予宁担心的看着她,还有小手轻轻抹掉妈妈脸上的泪,“妈妈,你做噩梦了吗?”
林屿坐起身,胡乱的擦了擦眼泪,“是呀,妈妈做噩梦了,没事儿。”
她轻轻吻了一下女儿的脸颊,“宁宁别担心,妈妈没事儿了。”
她帮宁宁穿好衣服,自己也穿戴整齐,才从卧室出去。
“醒了?”沈确的声音如常的响起,“早饭已经做好了,我把地板擦了一下,窗户也打开了,这会儿没什么不好闻的味道了吧?”
小予宁像小狗一样吸了吸鼻子,“爸爸喝酒了?”
“就你鼻子灵。”沈确看向林屿,“我再喷点空气清新剂吧?”
“不用了,没什么味道了。”林屿移开目光,看向小予宁,“宁宁快去洗漱准备吃饭了,不然要迟到了。”
“好。”小予宁立刻跟着林屿去洗漱。
吃饭的时候,沈确注意到林屿顶着两个大黑眼圈,“今天我送宁宁去幼儿园吧,昨晚你也没太睡好,一会儿再补补觉。”
“好。”林屿依旧低着头,不看沈确,“麻烦你了。”
去幼儿园的路上,小予宁愁坏了,“爸爸,你又惹妈妈生气了吗?她昨晚哭了好久,枕头都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