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凑上前去,用力捏住了林屿的下巴,“其实,最该死的人是你。”
林屿用力拍开她的手,“如果你来是为了刺激我,那么你的目的已经达成,你可以走了。”
“我的目的?”林美芝直起腰,笑了笑,“其实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再想,我到底想要什么?我为什么那么恨你?”
她咬牙切齿,看向林屿的目光充满了怨恨,“你一定不知道吧,在国外的时候,我一想到你还在国内,睡在冷宴身边,一想到黄珍和林深还在护着你,我夜夜都无法入睡。”
“我明明已经偷了你的才华,已经抢了你的父母,你的人生,你最爱的人,可是为什么?”她几乎是吼了出来,“为什么我还是不满足?”
林屿觉得眼前的人真的疯了,丧心病狂。
“我现在终于明白了,”林美芝一把抓起林屿的胳膊,“我是想要你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安心。”
“偷来的也好,抢来的也好,我总怕他们只是暂时属于我,”她用力捏林屿的胳膊,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恨,“只有你死了,他们才能真正属于我。”
“疯子!”林屿甩了她一个耳光。
林美芝不甚在意的笑了笑。
“看看,连打人的力气都没有,林屿,你为什么还没死呀?”
“你要看着黄珍,林深,冷老爷子,甚至冷锋、金锁锁……这些人一个个都因为你死了,你才满意嘛?”
“你想干什么?”林屿感觉她整个身子都在抖。
“我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告诉你,”林美芝往外走去,“该死的人,一直都是你。”
她打开门,就见金锁锁紧张的上前,警惕的瞪着她。
“真是可笑。”林美芝摇了摇头,“你这么有本事,去跟冷天晴斗呀?去把冷廷深抢过来!”
“我没有你那么贱!”金锁锁一句话把林美芝气得脸都白了。
她刚想回嘴,就见金锁锁把门嘭的一声关上了,差点打到她鼻子。
林美芝气哄哄的走了。
金锁锁一进屋就去看林屿,“怎么样?她没说什么吧?”
“没什么。”林屿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她无非是想让我赶紧跟冷宴离婚,看见我已经无所谓了,她也是自讨没趣。”
“真的?”金锁锁将信将疑,她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
可林屿此时的表情,真的看不出什么。
“真的,睡吧。”林屿放在被底下的手,一直在抖,声音却尽量如常,“不早了,我也困了。”
“好。”金锁锁犹豫了一下,又问她,“你要不要吃半片药?”
是安眠药。
林屿已经出现了严重的睡眠障碍,但是她又怀着孕,所以也不能多用药。
这药是沈确带来的,专供孕妇,沈确离开前交代过,可以让林屿吃一点。
“好。”林屿扯了扯嘴角。
金锁锁瞬间心如刀绞,她赶紧背过身,去给林屿倒水。
整理好情绪之后,她才转过身,把药和水递给林屿。
“岛岛,沈确说,你现在生病了。”
林屿将药吃下去,点了点头,“我知道。”
“岛岛,所有人都会生病,所以我们只要好好治疗,很快就会好起来。”金锁锁眼圈湿润了起来,“沈确是国家都认可的专家,他一定会治好你。”
她一把抓住林屿的手,“所以,你自己不要放弃,我们都不会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