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行了,我说不过你。”
“走!”
“驾!走!”我使劲拽着牛头,带着小萱向前走,去找一个地方。
找一个适合“杀牛”的地方。
等探宝仔回来,估计我和小萱早就跑没影了。
离开河边儿,兜兜转转,我和小萱走到了一处相对偏僻的树林里。
“就在这里吧,你来还是我来?”
“你来吧,”小萱把刀递给了我。
接过刀,我脱掉上衣先把牛眼盖上,要不然,等下它会乱跑。
以前没有电击,杀牛都是用土办法,我见别人干过。
在牛额头上,两根牛角的正心,有个不大的部位相对软一些。
站在老黄牛面前,我双手握刀,对准这个位置,深呼吸两口气。
然后猛的一用力!
直接刺进去了大半!
老牛感觉到了剧烈疼痛,它蒙着眼,发疯似的挣脱开来!在树林里横冲直撞!我和小萱赶忙躲远。
因为看不见,老牛一头撞在了树上!躺在地上四肢抽搐。
很快,牛不动了。
“死了吧?”
“应该死了,你看不动了。”
怕没死透顶到人,我们又等了几分钟才过去看。
牛死了。
我松了口气,费了点劲儿,总算将把头交待的任务完成了。
老牛识途又怎样?现在牛死了,只要我们自己不说,没人能找到那里。
杀人宰牛。
这才是真正的,“死无对证。”
傍晚和鱼哥豆芽仔碰头后,我们就回去了。
回去后一连四天,风平浪静,什么事也没发生,我们过了几天安生日子。
之所以等这几天,是因为有一件比较重要的事要办。
三联棺那个墓,规格反常诡异,不太像是原地区的葬法,我怀疑可能是楚人。
洛阳本土这里有高手,能让那几片保鲜膜包着的“新莽木刺”的字迹,重新显现出来。
用的是和考古队一样的一种药水,此外还涉及到几件漆器的保存,如果不用那种药水浸泡24小时,把头说了,那几件漆器包括名刺,会在一个星期之内,全部烂完。
这种高古年代,带字的竹简,木牍,石碑等,有人专门高价收回去做研究,烂了就不能卖钱了,所以不能让它烂。
其实小米和廖伯也会做这些,但她们在深山苗寨里,眼下根本联系不到人。
这天晚上8点多,吃完了饭,我们照例在院里乘凉,把头说差不多后天可以弄好,到时就要走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拍门声响起。
“元宝?”
“怎么了?”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元宝似乎是跑来的,他满头大汗,着急说:“不好了!出事儿!在马村住的那些土司!来我们村了!”
此事已经过去了快一礼拜,当下,我心里咯噔一下。
“别慌,来了几个人?是不是冲我们来的?对方知不知道我们住在这里?”
元宝擦了擦汗,慌忙说:“人在村子里打听一男一女,我一听,就知道说的是你们两个!”
“我爷爷在村里说话有分量,他让周围人都说没见过你们!”
我皱眉问:“那就是说...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我们住这里。”
元宝点点头,不过马上又火急火燎的说:“不过你们现在可不敢出村,万一碰到了呢?”
这时候把头表现的最为淡定,他端起大茶缸喝了一口水,不紧不慢的开口说:“云峰,别慌,咱们什么都没干,何惧之有啊。”
把头又说:“大不了赔头牛,满打满算几千块钱而已。”
“对!把头你说的对!咱们什么都没干,怕什么!”
此刻元宝脸上青一阵,白一阵,他急着说:“那要是人找到尸体呢!”
我说怎么找?他们能通灵啊?能把死人从地府叫上来,问问谁杀了他?
我这句话就是半开玩笑说的,没想到元宝说:“我听村里其他人议论,在那些云南土司里有个人叫拉稀,他养了只脖子上绑着布人偶的羊!人说,那只怪羊能找到死人!”
“什么玩意?
“你说那人叫什么?叫拉稀?你是不是听错了?”
元宝把着门,急道:“不是拉稀!是拉稀!那个稀字不是拉稀的稀!”
说完,他用手沾唾沫,写了这么个字。
“觋(xi)”。
那个人应该叫“拉觋。”
这个字,查现代词典的意思就是“巫师”,词典上说,在一些神秘的少数民族,女的叫“女巫”,男的叫“男觋。”
根据我后来的研究啊,以前云南大理国那里,各式各样的少数民族很多,凡是懂“黑巫术”的,供的都是一男一女两个祖师爷。
男的叫“遮帕麻”,女的叫“遮米麻”。
除了元宝讲的这个叫拉觋的,那里现在被承认的,还有五个地方出巫师。
分别是,禄劝县的傈僳族巫师,耿马的彝族巫师,昆明的西波巫师,南木萨的独龙族巫师,双江的布朗族巫师。
根据当地人的一种说法,那只羊脖子上绑着的布偶,有个名儿,叫“神偶娃娃。”
具体作用就是,专门寻找离奇失踪之人。
即使那个人,已经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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