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国晚期一直到唐代,在主墓的墙上会有小型洞龛,一般都放了装着五谷杂粮的陶罐和油灯,我有次人刚摸进去,墙洞里的油灯自己噗的就烧着了,很吓人,就像墓主人很欢迎你,怕你看不见路,主动起来帮你点着灯了一样,
我问过一些前辈,他们告诉我这种情况一般只会在湖南,成都,甘肃,宁夏一带气候干旱少雨的地方出现,因为那种灯里加了白磷或者黄磷。
这东西见水即化,遇氧则燃。
结合这几点在分析西瓜头说的长明灯,那种半黑半白有臭味的灯油,应该就是白磷和鳐鱼油的混合物,哪怕就算过去了一千年,只要没挥发干净,它依然能烧着。
西瓜头听后道:“见解有理有据,的确不一般,你不愧是北派培养出来的新生代技术性人才。”
“过奖,你也不差,咱们彼此彼此。”
他道:“我调查过你底细,听人说你有一身独门功夫?”
我笑道:“这你都听谁说的,我的功夫马马虎虎,对标普通人的话,能打百十来个吧。”
西瓜头也笑了,他说:“其实我们两个小时候的经历很像,如果不做敌人,能成为朋友也挺好。”
我愣道:“你也是孤儿出身?”
偌大的办公室灯光昏暗,他把头扭向窗外,抛开老土的锅盖儿头发型不贪,他五官显的十分立体。
就听他说:“我两岁左右被父母卖了,很长一段时间都被卖来卖去,后来我被卖到了大西北的某个农场帮人放羊,十二岁那年我第一次杀人,那天晚上下着雨,我杀了农场主一家四口。”
“你不用跟我讲这些!我完全不想听!”
他笑道:“别怕,我不会杀你灭口,只是有些话心里憋太久了,单纯想说出来让人听一听,今天咱们之间的谈话只有天知地知。”
“你总共杀过几个人?”他看我我认真问。
我手比了个“o”形说:“泪肉!零个!”
我道:“我入行这几年一心只想搞钱,从没想过去害任何一个人,我平常还喜欢做善事,马路上看见老太太摔倒了我都会去扶一下。”
听了我的话,西瓜头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表情,他说:“前段时间你搞过一伙儿福建拐子,知不知道他们后来为什么没来找你麻烦?”
我一愣,没想到他连我救小红毛的事儿都知道。
我大声说:“那是因为我让李康阳帮我跟那些拐子传话了!敢动我一根汗毛田三久不会放过他们!”
西瓜头上下看了我一眼道:“我发现你小子怎么有点狗仗人势,我一度怀疑田三久他到底是不是你亲爹啊。”
我反驳道:“我爹可没管过我一天,田三九对我来说不是亲爹胜似亲爹,我们一起经历过生死,是患难之交的那种交情,你懂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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