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圃镇马爬犁和联防用人,都得他说了算,他不点头谁也不敢抻头,公安局甚至雇不到人。
每年冬天见光死都要作两起杀人越货的买卖,同案的喽啰,就是临时召集这些二五眼的炮手们和一些好吃懒做胆大妄为的刁民。看似普通的庄稼汉子,动起狠来却毫无顾忌的丧心病狂。
马占山兵败撤出鹤城退往了黑河,见光死带着七个打手奔丛林镇要做一票,路上遇到一挂马爬犁,拉着一个要送往达安锯腿的关东军少尉,见光死觉得这个买卖便宜,便八颗洋炮齐轰。
护送的士兵和卫生兵,当场都给打死了,缴获了一把三八大盖、一把王八盒子和一把军刀。
打死的三个关东军,连腹部中弹还没咽气的老板子,都给倒挂在了大树上。轮班从老板子的衣服大襟往棉袄里呲尿,还怕冻不死再留下后患,临了又用枪托子往脑袋上狠命砸了七八下。
为了混淆视线躲避抓捕,见光死手下一个炮手,在大树上刻了“荡北满”,好让人误以为是义勇军。当晚就报号“荡北满”,砸了丛林镇一家大户的响窑,打死老掌柜的和一个长工,连金银抢得价值不到200块钱大洋,把儿媳妇和孙女给绑了花票。索要抗日捐,五天逾期撕票。
苦主的沈家,是胡昆的老丈人家。为郝乐松家在丛林镇的祖产,做了三辈的管家。郝家从丛林店搬到城里,把一座宅子连着的近二十垧地,都委托给了原来的佃户沈家。沈家就住在郝家的宅子里,连种地带给看房子都有了。闺女“八仙姑”,就是从这个院子长大,嫁进胡家的。
沈家的祖上原是跟着郝家祖上一起被发配过来的,祖辈都能勤俭持家,郝家搬出去以后,沈家挨着郝家的地,陆续买了十垧多地。连东家的接近四十垧地耕种,在丛林镇算是大户人家。
郝乐松的哥哥,早年当兵死在了关里,郝乐松成了郝家唯一男丁。郝乐松回到温林,沈家比郝乐松长一辈大一旬的儿子沈大牙,就上门来报账:“老爷子去年就把账都交给我了……。”
那天正赶上魏树忠把苗贵诚和郝乐松拽到家喝酒,把追过来的赵大牙也给按在了酒桌上。
郝乐松就是一句话:“地租别比旁人高,人家笑话我心黑,你也没面子。你顶门过日子得比老爷子过的好,先留足家里过日子的,剩下是我的就行了。逢灾有难的就打声招呼别挺着。”
苗贵诚对过意不去的沈大牙说道:“松子说的一点都没错,他光棍一条缺吃少喝都活该,多年世交少一成都是应该。但松子这甩手掌柜当的也不靠谱,亲兄弟还是明算账,要不沈哥也为难。以后每年你对老三报账,地租子也搁在他这。老四没娶媳妇之前用不着,就别沾手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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