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篇一律,陈汝心正想换台,突然听到自己手机响了。
拿过手机,看到显示的名字,陈汝心接起:“你好。”
“汝心,打扰到你了吗?”
“没有,有事吗?”
“呵,没事就不能找你吗?”薛铭煊半开着玩笑:“我升职了,算不算有事?”
“……”陈汝心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唇微抿:“恭喜。”
“从你口中听到恭喜,我已经感觉很满足了。”薛铭煊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他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如果不是情况不允许,我还想请你吃个饭庆祝我升职呢。”
陈汝心顺势问道:“工作很辛苦?”
“简直焦头烂额。”也许是面对的是陈汝心,薛铭煊口风稍微透露了一些,“我虽然算是升职,可手上还有另外一个重大疑案,可这个案子已经一个月了半点线索也没能查到。”
“疑案?”
“对方不是普通的杀人犯,反侦察能力到了可怖的程度,我们几乎束手无策。”
陈汝心看了一眼还在播报新闻的主播,问道:“新闻上怎么没有消息?”
“……”对于陈汝心的问题,薛铭煊一滞,口气略无奈:“案子没有进展,杀人狂就在人群中,播出来只怕会引起社会大众的不安和恐慌。”
“原来是这样。”陈汝心拇指轻抚茶杯的边缘,突然开门见山道:“那么,找我有什么事呢?”
好半晌,对面的薛铭煊叹了口气,他笑道:“那我就直说了,我需要一名心理学顾问,外公向我推荐了你。”
“如果我能够帮得上的话。”她说。
“当然能,我相信外公的眼光,更相信你的实力。”
“你要我做什么。”
“分析案情,缩小犯罪嫌疑人的范围,查到关联的线索,争取尽早破案。”
“嗯,我尽力。”
“汝心,详细的情况我们面谈,我把我们这边整理的东西发到你邮箱,你先看一下。”
“好。”听到另一边敲键盘的声音,陈汝心也打开了自己的笔记本,不一会儿邮箱便提示有新邮件。顺势打开邮件,映入陈汝心眼前的是案件说明,移动鼠标往下拉,是几张案发现场的照片,被害人血肉模糊几乎看不清脸,从现场痕迹看得出死前剧烈挣扎过,曾受到巨大的折磨。
一共五张,陈汝心沉默地看了下来:“五起了?”
“对。”薛铭煊口气也有些沉重,“看完后记得把邮件删除。”
陈汝心应道:“好。”
“对了,从其中一个被害人死前面上戴着一个沾着血迹的面具,当时面具给被害人家属从二十七楼扔了下去,我们找到的时候已经碎了,花了好几天的时间复原,只得了大概的模样。”说罢,薛铭煊找出那张照片,给陈汝心发了过去,“就是这个。”
陈汝心点开那张图,盯着那张照片看了许久,她微微闭了眼,好一会儿才睁开:“我尽力。”
听到她向来毫无波动的语气发生了变化,薛铭煊只当她被犯罪嫌疑人的残忍手段感到愤怒,便道:“你好好休息,明天我让人来接你过去。”
挂了电话,陈汝心看着屏幕上被放大的照片。
那是一个被摔得破破碎碎的面具,整体为白色的,眼眶处用黑色描绘,唇部用的是颜色宛如罂粟花般艳丽妖冶的红,面具的眼眶下有红色的血渍。
即便破破碎碎,依然可以看清那个面具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