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玉卿透着墙上木栅可以看到外面的漫天飞雪,天真冷呀,越玉卿缩了缩脖子,去年的这时候都是在暖阁喝着果酒和姊妹们赏雪,作诗,总觉得冬日景色绝美,今日才明白诗中“殷忧不能寐,苦此夜难颓。明月照积雪,朔风劲且哀。运往无淹物,年逝觉已催。”越看越觉得外面的景色有些熟悉。
“五阿秭,五阿秭。”越玉卿忙喊道。
越佳儿红着眼睛轻声道:“阿玉,小声点,惹了狱卒来就不好了。”
越玉卿走到越佳儿面前道:“你看外面,是不是有些熟悉,好像三清观脚下。”
越佳儿萎靡的看了一眼轻声道:“是又如何。”越玉卿略有所思。
“阿娘,让我出去吧,我想去看看她们,不会被人发现的。”白铭轩哀求的看着白母。
白母苦心的劝道:“轩儿,不是阿娘不让你去,而是现如今越家已经这样了,你阿爹在中书省的日子本就不好过,要是被牵扯,我们也自身难保,因为太子门下已经杀了多少人!太子宫门人,没跑出去的就没有活的。”
白铭轩忙道:“娘,他们在破庙里关着,我只是送一些吃的喝的,不会被人发现的,您也说太子跑了,焉知太子会不会卷土重来,现在的魏王弑杀亲父,名声已经传开了。”
白母忙捂住白铭轩的嘴害怕道:“你不要命了。”
白母还是不让白铭轩出去,因为登基之事京城没有杀戮,但前一段时间菜市口几乎血流成河,人人自危不敢出门。
白铭轩见母亲态度坚决,只能按耐住自己的性子。
白铭轩老实了几日,说要去同窗处借本书,白母见他没有拿任何东西,也信了他的说辞,便放了他出门,刚到门口就见几个同窗在角落里等他。
同窗们见白铭轩过来就把备好了马和一些干粮吃食交与他,无奈道:“白兄去吧,子文如今不知身在何处,这些东西劳烦你捎过去。”
白铭轩叹口气道:“我只让小添给你们传了话,想不到你们真的来了,这情谊白某领了,如今世道不太平,大家万不可说出去。”
“白兄,放心,我们都知道深浅,都是子文的至交好友,他家落了难我们帮一把。”几位同窗说起越子文心里难受,越子文才华卓越,温文尔雅又不失豪气,虽说是高门贵子从没有仗势欺人,见同窗有难了都会帮忙。
一名同窗试了试泪道:“白兄快去快回,好在女眷不是在大理寺或者御史台监牢。”
白铭轩心里一是真的顾及同窗兄弟情谊,二是想看看心里的人是否安好。
白铭轩到了破庙里见牢狱外有官兵把守,不好冒然上前,正巧见一个差役下值,忙跟着那人到了不显眼的地方忙道:“生人,生人,等等某。”
那差役回头一看一位极为俊俏的公子,穿的也是绫罗绸缎,头戴玉冠,手牵着高头大马忙行礼道:“不知公子可是叫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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