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此时就剩一家三口人还在,财叔和花婶早就下桌了,阿广则是在院子里继续看他的蚂蚁玩儿。
裴景夏四处扫了眼,才碰了碰身旁男人的胳膊。
嗯?
“怎么?”
裴景夏嘴唇动了动,却没发出声来,反而是眼神不停的暗示着。
薄纪渊起初还有些没弄明白,但现在肯定是明白了的。
不过,就是恶趣味忽然升了起来“
“眼睛怎么了?进东西了?”问着。
好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啊!
装的像,吃的胖。
裴景夏瞬间皱起眉头,目光直直的盯着男人看了好几秒,才不信这个男人真的会看不懂呢。
这家伙要是看不懂,那这世界上就没聪明人了。
桌子下面,女人的一只脚慢慢移动着,最后,直接踩在男士皮鞋上,还故意使了几分力气。
“嘶!”
丝毫没有准备的男人冷不丁的来这么一遭,忍不住倒吸气。
等等...
不是...
至于吗?
不就想着逗弄逗弄一下,怎么就上武力了?
“行行行,先松脚,我知道该怎么做。”
反抗是不可能反抗的,还是乖乖求饶吧。
裴景夏并未第一时间松开,反而似笑非笑的说了句:
“薄纪渊,你早这么懂事不好吗?”
两口子谁还能不了解谁?
呵。
堂堂薄氏集团总裁,溪城响当当的太子爷,怎么就这么憋屈呢?
也就不是别人,是亲亲小媳妇儿。
“懂了懂了,裴医生,咱能大人大量不?”
虽说那几分力道也不至于疼得受不了,但能不疼还是不疼好啊。
更别说,这还是在别人家里,万一被看到,那不是丢脸丢大发了吗?
哼,某只小崽子还在呢,那小子,但凡被他看到,绝对会偷偷笑话他老子的。
裴景夏终于松开了脚,还不忘低声警告:
“收干净点,一片饼干也不准遗留。”
啧啧。
男人笑了,同时也侧了侧脑袋,用着两人才能听清楚的声音说着:
“对你儿子这么狠?你也舍得?”
不应该啊!
这女人有多宠那小崽子薄纪渊可是都看在眼里的。
不然,那小子怎么可能随时一副吊炸天的模样?
所谓‘慈母多败儿’这句话还是很有道理的。
裴景夏哼了哼,紧接着又是一记白眼瞪过去:
“怪谁?你带他过来的,怎么也不制止?”
呵,那不是来得急,忘了这茬儿嘛。
其实来的路上是没有什么零食的,除了飞机上才有一些,后来者一大堆是已经到了村里后,小崽子偷偷请他那些保镖叔叔出去买回来的,等薄纪渊知道时,已经为时已晚。
再加上,本身就忙,他妈妈还在,就一股脑的没管。
不曾想,他妈妈居然要直接杜绝呢!
瞥了眼旁边的小崽子,心底已经乐滋滋起来,大有一副看笑话的意味。
这俩还真不愧是嫡亲亲的父子俩,都喜欢看对方笑话。
就是裴景夏见男人这副不太靠谱的样子略微有些担心起来:
“薄纪渊,你到底能不能行?不行就算了!”
实在不行,那就自己亲自动手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