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若是他们真敢大张旗鼓找上门来,那咱们也立即上衙门,将前因后果全部说一遍。
“伏家这样的百年家族,定不会让自家的颜面如此被糟践。
“所以,今日暂且不必担心,明日等书印出来,好戏才算刚刚开场。”
听着他一番分析,众人瞠目结舌。
柳宣筷子都停了,神情复杂地看向他,“燕小弟,你……这就是邹院长教你的啊?我咋觉得你变‘坏’了?”
“会吗?”
柳宣连连点头,严肃地看向吕三昧,“三昧,你可得小心被这小子骗了。”
吕三昧:……好端端的,干嘛cue她!
直接在桌子下给了柳宣一脚。
但耳朵却没来由的热了。
到了晚间,祝威的那三本话本第一批十本已经印出来了。
祝威的这三个故事,两本是情情爱爱题材,一本大概算现实主义题材。
虽然故事立意和情节曲折程度没有她和老爹复写的唐传奇厉害,但祝威的文笔却比她要高出许多,也就弥补了故事情节上的不足,拿去当好词好句摘抄都行。
吕三昧让柳宣找来了精致的包装纸,挑了两套出来分别包装好,还做了像模像样的礼盒,盒子上绑了个骚包的蝴蝶结。
这么一看,倒有模有样了,虽然比不上那种逼格拉满的各种手工雕刻礼盒,但拿出去唬人是够了。
燕维安在这时走了进来,看到她的包装盒,又瞥见她桌上的那些果篮,不由笑了,“三昧,需要这么隆重吗?”
吕三昧将包装盒放到旁边,冲他挤挤眼睛,“舍不着孩子套不着狼,先给他捧高点,到时候摔下来才会更痛。”
燕维安默默品咂了这句话,惊叹道:“说得好,对于那些剽窃者万万不能手下留情。”
“孺子可教也!”吕三昧笑眯眯地点头,将礼盒放到一边,好整以暇地看他,“这个时候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燕维安示意她坐下来,迟疑片刻,道:“三妹,明日我不能陪你同行。”
吕三昧忽然心跳慢了一拍。
她下意识地捂住心口。
怎么回事……这种奇怪的感觉。
为什么她能感到……一股无法描述的难受?
有些酸,有些涩,好像麻绳在慢慢拧紧。
吕三昧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挤出一个笑容,“哦,你是有自己的事忙吗?……没事,我的本事你也知道的,而且明天是去书院,最多也就是对付几个学生,不是什么要紧事。”
她咬了咬唇。
燕维安似乎很紧张,一直低着头,听她这么一说立即抬起头盯着她,却看到她也纠结不已的表情。
少年忽然无声地笑了,又迅速恢复了淡定的表情,柔声道:“三妹,若是我忙完了,便会去书院与你们会合。”
“嗯……没事没事,你先紧着你自己的事吧。”吕三昧闷闷地道,别过脸去,“很晚了,你快些睡觉吧。”
燕维安还想再说点什么,但看吕三昧这个态度显然是下逐客令了,只能走出去。
外面的墙根下,桑五行早就等候多时了。
一见燕维安出来,桑五行马上跑出来,笑眯眯地搂过他的肩膀,“怎么样,教给你的‘欲擒故纵’计生效了吗?”
燕维安回想刚刚吕三昧的表情,她皱着眉头不开心,可他也觉得很难受。
燕维安越想越觉得不舒服,回肘给了他一下,低声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桑五行笑得更灿烂,“绝对没有下一次,因为这一次就生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