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师兄弟三人自然是愣愣无语。
看台上,坐在归剑山庄等人脚下的萧长道嗤了声,“说什么身体不适,借口罢了。”
一旁的吴容贵轻笑道:“龙光宗弟子不擅长近身打斗,也很正常。”
上方隔了一层台阶的妇人,禅少庭的母亲雍泽雪,往下瞟了一眼议论的二人,问一旁的儿子,“龙光宗的弟子也来参加比试了吗?”
却没想到牧傲铁众目睽睽之下竟如此不把他当回事,谁骨子里能没点争强好胜之心?
加之牧傲铁的实力不像他想象的那么弱,他脑子里闪过了庾庆登门的画面,有点意外,遂也渐渐不再保留了,出手的速度越来越快。
然牧傲铁却依然只守不攻,依然是一副从容应对的气派。
这一幕看的庾庆有点牙疼,认同了南竹的说法,忍不住低声骂了句,“老九这家伙,不装会死吗?”
南竹嘿嘿苦笑,他其实多少能理解老九,老九也想挺起胸膛站在比试场上让人看见。
当然,两人也渐渐放心了下来,因为看出了牧傲铁确实能从容应付下吴极。
两人一开始不放心的是不知吴极实力的深浅。
事实上牧傲铁也并非完全是在摆架子装酷,他从吴极一开始的出手速度上就看出了点名堂。
他在小云间的仙桃园里,和庾庆的“封尘剑诀”打了差不多一年,而且基本上都是视线不好的晚上交手,庾庆那是真下手揍他们,可不会给什么情面的。
那一年打下来,进步究竟有多大,他自己也不清楚,一直也没个对比。
他只知道老十五那家伙的剑很快,非常快,一个呼吸间逼来的剑影便能令人手忙脚乱,那种压迫感若是不习惯的话,会有一种窒息感。
他那么高傲的人,愣是在那种环境下被庾庆给揍了一年,有多大进步不知道,因为老十五的剑也越来越快,总之一直能压制住他,一直有揍他的余地。
在他看来,吴极出剑的速度跟老十五比起来差远了,稍微交手几招后,越发有从容应对的把握,于是只守不攻。
当然也确实有装的心思,在这种决胜负的比试中只守不攻,没点想法才怪了。
只守不攻的行为看似低调,然在这种场合其实是一种高调。
他这辈子低调至今,从未高调过,因为一直没有高调的资格,此时的内心有情绪在喷薄。
没有高调过的人,又如何有资格低调?
他一时间真的没能忍住。
渐渐的,吴极已经忘记了柯燃的交代,拼尽了全力,起先是越打越气愤,感觉对方在羞辱自己,之后则是越打越心惊,发现眼前这位龙光宗的弟子竟是位高手,人家一直在被动抵御,还未对他出手呢。
他不知道对方一旦出手该是何等的威力。
看台上首场比赛的胜者向真,渐渐凝神盯住了牧傲铁。
柯燃慢慢回头,看向了庾庆,满脸的无语,不知这家伙之前跑来打招呼是几个意思,故意示弱吗?
主持台上武天的神色则有些意外。
看台上的禅少庭亦如此,其母雍泽雪徐徐道:“朝阳大会果然是个新秀辈出的场合,此人颇有点深藏不露的味道,禅儿知道这是何门何派的弟子吗?”
禅少庭徐徐道:“也是龙光宗的弟子,就是那四人中的之一。”
雍泽雪诧异,“龙光宗不擅长近战,没想到调教出了这样的弟子,难怪敢来朝阳大会。如此说来,前面那女子兴许还真是身体不适。”
下面台阶上的萧长道和吴容贵面面相觑,脸色都有些不太好看。
流年不利,做饭切菜把手指给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