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庆也借机说出了自己的恳求,“大师,您看,能不能解开我身上的禁制,让我能行功运气,这样也能好的快一点不是。这样一直躺着,一动不能动的,实在是太难受了。”
冥僧瞟他一眼,淡淡回道:“不动,有助于你恢复。”
他知道这位是昏迷中送来的,至今都还不知道自己的伤势,否则大概是笑不出来的。
白云刚才清理伤患处时,见到有烧焦的肉要掉,本想顺便清理掉,谁知轻轻一扯就扯起了一大块,然后就看到了创疤后面的新嫩肌肤,他简直是不敢相信,赶紧喊师傅来看。
往这边瞅了一眼的长空,还没来得及帮牧傲铁把双脚的包裹给完全解开,便忍不住起身过去了看个究竟。
冥僧已经伸手接手了徒弟掀开的创疤,惊疑之余,继续慢慢拉起恶心的创疤,继续缓缓揭开状。
直至一整块创疤全部揭下了,冥僧也扯着东西站了起来,目光紧盯在南竹的后背。
南竹背上出现了大块整片的粉嫩,揭开的创疤下的肌肤粉红粉红的,真正的吹弹可破的那种,跟身上其它完好部位的肌肤区别明显,不自然,如同塌陷了一般。
白云和长空又继续清理南竹屁股上、大腿上的残余创疤,发现创疤底下都一样,受了那么重的伤,只一天的时间就长出了新的娇嫩肌肤。
庾庆身子主体虽不能动,但眼睛还是看到了,这一幕令他眼睛眨了又眨,隐约意识到了什么。
忍不住坐了起来的牧傲铁自然也看到了,脑海里闪过了师兄弟三人切开自己后颈棘突部位的情形。
唯独南竹看不到自己背后发生了什么,总之自己很担心,胆怯的语气问道:“怎么了大师,可好?”
手上拎着大块恶心创疤的冥僧又慢慢扭头看向了庾庆,这胖子身上的强大恢复能力,他刚才已经在庾庆身上先一步发现了,就刚才,惊得他从庾庆身上缩手,以为是错觉来着。
他检查时发现庾庆的五脏六腑已经痊愈,身体机能已经运转正常了,还有就是那支离破碎的行气经脉,也已经是完好如初了,好像从未有过任何损伤似的,不见任何破绽。
看到了南竹的恢复情况,他就明白了,刚才庾庆身上的发现不是错觉,而是确确实实恢复了。
他忽然又看向了坐起的牧傲铁,“解开他脚上包扎。”
长空和白云立马快步过去,蹲下后各自抓了牧傲铁的一只脚,手上动作飞快,释放出了包扎的双脚,露出了醒目的残缺脚掌,上面只有三个脚趾。
但是,九根断趾处的痂壳也跟着解开的包扎陆续掉了下来,九道伤口处的惨况不见,也长好了新嫩粉红的皮肤。
扔掉了手上扯着的大块痂壳,慢慢走来的冥僧驻足凝望了一阵,也略松口气,差点以为连短肢也能重生来着,徐徐道:“看来你们已经不需要换药了。”
长空和白云则先后有了同样的反应,都跑到了庾庆身边蹲下,皆出手检查起了庾庆的内伤。
不一会儿,两人又陆续站了起来,相视无语状。
师徒三人的目光开始在师兄弟三人的身上来回扫视打量,现在他们总算是明白了,为何伤的那么重的情况下,还能精气神十足的吵个脸红脖子粗,敢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庾庆忽冒出一声恭维,“大师医术果然高明!”
目光从地上大块痂壳上收回的南竹似乎也明白了什么,闻声醒悟,立马和牧傲铁一起连连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