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早上自己骂孙婆子的那些话,王婶脑子转了转,不由得暗忖:笙丫头的二哥不会真的是在提夙老头一家挡霉运吧?这不他一搬走,就压不住老夙家的霉运了。
她用余光看了眼孙翠花,压下心中的猜疑,皱眉道:“我说你,不去筹钱给你大孙子看病,你又跑来这找笙丫头干啥?还有,这三月份的天很冷吗?你拿手当帔暖脖子啊?”
“什么暖脖子!”孙氏趁机松开脖子,哭天喊地地诉苦:
“还不是我那好孙女做的好事,她一回来就掏空了我们的家底,现在子柏出了事,没银子治,我就想着过来借点钱,没承想她呜~”
孙氏指着脖颈,仰着脖子,眼泪不要钱地往下落:“你看看,你们都看看,我不过是想过来借点钱,她居然想亲手掐死我啊!”
夙笙挑了挑眉,顺势问她:“你想怎样?”
“送官!按照大青国那什么的律法,你这是犯了殴打亲人长辈的罪。”
孙氏直起腰杆,得意地望着夙笙,“我要是去了衙门验伤,等待你的就是杖刑、徒手、流放等徒刑!”
“哦~”夙笙木着表情,眼神无辜地回看她,“那阿奶想怎么样?”
夙子沣一把拉住孙氏,对她摇头,“阿奶。”
孙氏挥开他,眼看着就要成了,现在谁来求情都没用,就是她最疼爱的孙子也不行!
孙氏抬着下巴,手指指着夙笙,“你堂哥压伤了腿,你要是拿五十两来治他,我就可以不追究你。”
夙笙嗤了一声,语气略带讽刺:“阿奶,你想钱想疯了吧?大早上跑过来就是为了来诬陷我?”
众人也愣愣地看着孙氏。
“你笑什么!”孙氏转过身,见夙子沣几个人脸色不对,她的眼底闪过一丝迷惑。
怎么回事?她为什么不害怕?
“什么伤,哪有伤?”王婶凑过来仔细打量孙氏的脖子。
孙氏心咯噔一下,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她也顾不上跟王婶有仇了,拉着对方的手去摸自己的脖子,“这,这里!还有这里!王大英,你眼瞎吗?这都看不到?”
王婶抽回手,嫌弃地切了一声,“装也不装真一点,要诬陷笙丫头,也不先抹点鸡血上去,你这白花花的,我瞧着就跟那母猪肚子一样白,哦嚯嚯嚯嚯~”
也不知道是被戳到了什么笑点,王大英这一笑就停不下来了。
孙氏肉眼可见地慌了,没有伤,真的是见鬼了,怎么会又没有伤呢!
她抓着夙子沣,像抓住了主心骨,“沣儿,我没说谎,我这次真的没有骗你们!”
王大英撇撇嘴:“这次是真的,那就是说之前那些都是假的咯?大家伙儿,你们还没看清楚吗?这孙氏颤颤巍巍地跑来找笙丫头,就是为了诬陷笙丫头好索要银两作为赔偿。
如果不是我揭穿了她的阴谋,你们在场的这些人,就都是他们的帮手。”
有人小声抗议说自己不会,却被王大英怼了回去:“你不会,谁会?你敢说笙丫头争执不过,陷入僵局的时候,你们不会跳出来调解,逼迫她同意给孙婆子银两,来平息这场风波?”
“王婶,得饶人处且饶人,阿奶只是担心我大哥,她也是一时想不开才做了错事。”
夙子沣出声阻止,并好声好气地对夙笙说,“夙笙妹妹,能看到你回来,哥哥很高兴,这事儿是阿奶不对,我代阿奶给你道歉。”
“言不由衷定有鬼!”夙笙眯了眯眼眸,冷声回复:“我只有三个哥哥,我可不记得我还有个名字带三个字的哥哥,你别是认错了妹妹。”
夙子沣脸色不变,只是看她的目光带着一丝探究。
他在心中询问系统:[我为什么看不清她的气运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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