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大汗快班师吧!昨夜有一队兵马趁夜色诈称是速把亥统领派来接应的援军,守卫汗庭的军士不知真假被赚开大门,谁知那拨人马进营后竟四处放火,相互掩杀,咱们猝不及防,伤亡惨重,汗庭已经沦落了啊!”那亲信守卫说完已是痛哭流涕,呜咽不已。
“唉!”土蛮大汗达贲逊库登长叹一口气,将马鞭掷于地下,“汗庭乃是我一生心血!若不是我执意攻城,怎会因小失大!”
“大汗!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咱们先撤吧!汗庭可不能失啊!”白飞俞此时力劝撤兵。
“大汗!眼下辽阳城已经就差一口气就让咱们打下来了,可千万不能撤啊!否则为山九仞,就会功亏一篑!李成梁那撑不了多久了。”速把亥眼看大仇得报,李成梁的守军已经是强弩之末,哪里同意撤军,当即老泪纵横跪在马前。
“大汗!再不可上这速把亥的当了,他眼里只有报仇雪恨,根本没有替大汗考虑,他已经让仇恨蒙蔽了双眼,万万不可再相信他。”白飞俞也是情深意切。
达贲逊库登四下探望,跟前都是自己的亲兵,早就不愿意打这没必要的硬仗,当即都单膝跪下,“大汗!撤兵吧!不能再打了!不然咱们土蛮部的精锐之师就全葬送在辽阳城下了!”
“传本汗令,万户长图尔率本部人马殿后,其余各军依次后撤,回救汗庭!”达贲逊库登当即不再犹豫,晓谕三军!
“大汗!大汗!”跪在地下的速把亥疾声大呼,却渐渐湮没在撤退的众军中。
城墙上的李成梁眼看已是难以支撑,却见蒙古大军忽然一军掩护,其余诸军如潮水般退去,大是不解;而守城的众将士却见此情景兴奋异常,挥舞着兵器高声大喊,“我们赢了!我们赢了!蒙古军撤了!辽阳守住了!”更有已是力竭而战者或相拥而泣,或坐地唏嘘,或仰天长啸;南门守将孙守廉也是激动落泪,难以言表。
“得得得!”又听得骏马嘶鸣,城门下飞奔来一小将,鲜衣怒马,手持长枪,身披铠甲,朝城楼上大喊,“我乃李如梧,快去禀告父帅,广宁援军已到!而土蛮大军若是后撤,定是被莫非晚袭击汗庭成功,请父帅速速派兵追敌!”
城楼上的李成梁听得真切,不禁又惊又喜,他说这眼看再有一两番千人队攻城,他便没有四门皆能守住的把握,土蛮大军怎么忽然悉数撤去,原来是老巢被莫非晚袭击。疑惑顿解,他便不再犹豫,振臂高呼,“将士们!土蛮军心已乱,若有余力者,随我出城追敌!”
辽阳守兵此时还有能战者约莫千人,闻听后精神大振者又有数百人,俱随李成梁翻身上马,杀出城来。正见一将身宽体胖,满脸横肉,手持双面板斧,与蒙古军厮杀在一起,乃是广宁守将李成梁的弟弟李成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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