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从怀中掏出两枚牌子,一枚铜牌,陆远见过的,前日龙川道长手里掂着的那枚铜牌,跟主持手里这个一模一样;另一枚金色方形牌,在明晃晃的大堂内显得极为耀眼。
古阳观主持连连叹息,说道:“此一役,我观飞升人数四分有一,受伤人数二人有一,此乃我之过错。”
顾高煦望着官道的尽头,尘土飞扬,想来就是陆兄了。
陆远谢过后,接过主持手中的铜牌,端详了两眼,心想:“嘿,得来全不费工夫,大天师身份还能白送,有了这枚铜牌,今后去各家道观借宿倒是方便,暂且留着吧。”
陆远推辞:“主持,咱可受不起此大礼啊!”
陆远应道:“既然如此,就叨扰了,只需备几间厢房即可。”
顾高煦翻身下马,疾步而去,乐呵呵地说道:“哎呦呦,我的天,这是什么宝贝?”
陆远应着,并补充了一句:“放咱给你的空间储物盒里吧。”
顾高煦骑着大马儿,在燕都城外十几里相迎,带了数十铁骑,旌旗猎猎,很是有范儿。
有伤在身的主持携七八位道长,亲自送陆远等人到山脚下。
这自行车、三轮车见多了,小轿车可真是头一遭见呢。
主持说罢,就把银票塞进了怀里,就怕有人抢他似的。
陆远咳嗽了两声,顾高煦才往陆远身边凑。
陆远说道:“主持,咱也不白拿你的东西,也不白当这道教长老,这些银两算是给古阳观添些香火了。”
陆远拿起树枝在地上画了几笔,写了几位中药名字,并叮嘱道:“主持,让你的人按此药方抓药吧。”。
主持说道:“缘主,这三味药材乃我观前几任主持,云游四海搜集而来的,分别是九转灵草、九阳归一花、天地融合草。”
即便小车外面披着一层灰土,也丝毫不耽误顾高煦又摸又擦的,就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大哥大电话没有声音外放功能,官道虽说宽敞,土路却也崎岖不平,陆远扶着方向盘不好接电话的。
用不上两日的时间,陆远等人开着两厢的小车进入了燕王封地。
陆远向前一瞅,这大行子给挠得不轻,一捧糯米怎么可能压制住伤势呢?
古阳观主持拱手对着陆远说道:“感谢缘主的救命之恩,今日拯救了古阳观,老道感激涕零,还请移步观内,老道要好好答谢一番。”
当夜,古阳观举行了超度仪式,为飞升的同门师兄弟焚香、烧纸、念经超度。
陆远一边开车,一边回答着:“咱也不是很清楚呢,这时代更迭,古文咱也认不全,倒是能猜得出是教祖张道陵所留。”
顾高煦越过了刚刚下车的陆远和苏璃烟,第一时间冲到小车旁边。
主持拉着陆远按在大堂最前面中间一座位上,并让苏璃烟也坐了一旁。
苏璃烟不识得这些字,问道:“哥,牌子后面写的啥啊?”
不一会儿的功夫,主持只觉得混身轻松了许多,自个儿也能站起来了。
陆远心想着:“这古阳观的道长们,也忒不与时俱进了吧,都什么世道了,观内正儿八经的疗伤药都没有,就指望糯米救人啊。”
好在都是经历过大大小小战役的军马,这才不至于被吓得人仰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