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牌的声音、掷骰子的声音、摸牌的声音此起彼伏,杂乱无章。
每当有人胡牌,便会引发一阵喝彩声和叫好声,但与此同时,输家的不满和抗议声也不绝于耳,有时甚至会演变成激烈的叫骂声和争吵。
服务员在桌与桌之间艰难穿梭,他们手托着茶盘,上面放着热气腾腾的茶水和点心,不时停下来为客人添加茶水,或是试图平息争端。
然而,不少玩家往往情绪激动,一言不合便可能爆发冲突。
苏合来这不到十分钟,就看到了不下三组斗殴场面,打架在这里并不是什么新鲜事。
角落里,几个等待上场的玩家们正聚在一起大声谈笑,他们或交换着打牌的小技巧,或讨论着最近的新闻。
一个有着苹果型下巴的男人低声跟同伴交流着:
“哎,你们听说了吗?公司在悬赏脑族呢,只要能提供线索,就算是死掉的「载体」,一个也能奖励1000积分。”
另外的人则迅速嘲讽道:
“你个小赤佬胆子也太大了,还敢打脑族的主意。你没看新闻吗?前些天有脑族的人,给墙炸了个缺口,马7区差点没直接沦陷。”
又有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你说这帮人究竟是想干啥?原先他们办事好像还有统一的目标,但最近的这些行为真是让人懵呼的。”
屁股下巴感叹道:
“谁知道呢,据说啊,前些天还有一个人联高官还在上学的孩子,回到家后,发现自己的妈妈变成了脑族「载体」,他慌乱间去寻找父亲和管家,却发现他们全都变成了脑族的「载体」,而且还属于同一个人。”
“咦。”一旁听闻这话的人打了个冷颤,“想想就吓人,那你们说这脑族的「载体」究竟该咋区分?他们外观上看起来有啥特点没?哎呀,毕竟你们也知道,哥们儿都想挣大钱。”
刚才嘲讽的那个再次开口,依旧是熟悉的风格:
“你们这群小瘪三,就你们还想着找脑族「载体」?没准脑族现在就在旁边,正听着咱们说话呢。你们也不想想,若是真那么好找,公司怎么可能给出那么高的悬赏价格?”
苏合极强的听力让她把这些人的讨论一字不落的收进耳中,听到这里,她有些不太自然地摸了摸自己垂下的麻花辫。
屁股下巴的男人消息似乎比较灵通,他跟其他几位伙伴分享道:
“据说脑族是把接收器藏到了一个人的大脑里,这种行为往往是在不知不觉中,他可以听你所听,见你所见,感你所想,但是你却完全不知道对方的存在。
只是在关键时刻他们会出手,你发现你的身体不属于自己,可是已经晚了。他们会利用你的身体杀掉你的爱人,你的父母,你的孩子,让你只能锒铛入狱,在悔恨和痛苦中过完自己的下半生。”
一旁的大汉再次插言:
“这样婶儿的话,岂不是除了他们自曝身份,那其他人根本发现不了啊?”
那个一直批判着,头发三七分的男人不屑说道:
“蠢货,你以为人联和公司都是吃干饭的吗?现在早就已经可以通过扫描大脑判断了,据说还有了更先进的办法,只是咱们这种普通人没资格知道。”
是什么?
苏合正听得心痒痒,却发现他们没了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