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处屋舍之内,徐默睁开眼睛。
感觉身子被某个人缠着搂着,虽然温软如玉,但有点勒得慌。
“松开,赶紧松开,我要被你勒死了。”
徐默努力将脖子上的手臂拽开。
此刻他躺在床上,相婴趴在他身上,缠的极紧。
她身子很凉。
说是修成人型,但保留了蛇的一些体质。
冷血。
不光体现在体温上,还体现在性子上。
有的时候被她盯着,徐默都怀疑她是不是在想着要吞掉自己。
“你醒了,我以为你死了呢!”相婴说话向来都是这么直,徐默都已经习惯了。
清晨时,徐默手欠嘴欠,非要诗文通圣、借法斩云,一首月满天,虽然成功把乌云给斩开了,但把自己也给搞晕了过去。
事后分析,可能是没收住力,从先圣那边借到的法力太猛,就像是加大电流,电器没事,传导的电线先给烧糊了。
是一个道理。
“这是哪儿?”徐默问。
“你哥家。”
“我哥?”
徐默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和韩玄拜了把子。
说实话,韩玄说他九十三岁,虽说有些不可思议,但接受了。
徐默的接受能力一向很强。
毕竟,趴在自己身上的这货,不也快六百岁了。
之前徐默问相婴,你打算六百岁生日怎么过,想要什么礼物,相婴说,你洗干净让我吞了就是最好的礼物。
这完全没有共同语言。
穿好衣衫,徐默迈步而出。
为什么要脱衣服这個问题,徐默以前问过相婴,她说,她怕冷,隔着衣服不舒服。
韩玄的家挺阔气。
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里面还有一个大概五十平米的小花园,小亭子,小池塘,小假山,居然一应俱全。
是个懂生活的。
这会儿,韩玄正在亭子里,下棋。
和他下棋的是个仆人打扮的老头,见到徐默过来,起身行礼。
“醒了?”韩玄执黑子问。
徐默点头。
“会么?”韩玄指着棋盘。
“略懂!”徐默回道。
“坐,下一盘!”
那老头是韩玄的管家,打十一岁就在府上了。
“我是看着他长大的,然后娶妻生子,最后,衰老,他寿元不多了。”韩玄一边下棋一边说道。
这是在感慨岁月无情。
徐默发现自己居然能感同身受。
可能,是因为自己死过很多次的缘故。
“不过他儿子也会留在我家,继续当我的管家,他还有一个小孙子,今年六岁了。”
徐默一听,合着人家祖孙三代你都包圆了?
韩玄棋艺不差,不过徐默也可以,有趣的是,两个世界的棋盘规则没什么差异,徐默在网上也能大杀四方。
段位什么的姑且不论,但也是和韩玄杀的有来有往。
最后,掷子,认输。
“你棋艺不行。”韩玄很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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