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司主,人肯定不是我杀的,但梁尚书的死,也的确和我有关,不如,我叫一人出来,让她给大家讲讲事情原委。”
徐默说完,取小黑旗一晃。
“三娘,你把情况和诸位说说,让大家评评理,看看那梁文厚,究竟该不该死?”
魏三娘飘然而出。
众人一见,心说这鬼不一般,很凶,但也很稳,甚至超脱了一般的厉鬼,竟有鬼王之资。
魏三娘经常听徐默讲佛经,这会儿显得稳重,戾气内敛,更有一种德厚庄严。
她口才也好,将和梁文厚的孽缘娓娓道来。
讲到伤心处,虽无泪,但那种平淡中,更显一抹凄凉。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你说,本来魏三娘只是去最后见那梁文厚一面,只要对方安好,便可了却心缘,以后就会安心随我修行。可那梁文厚心肠歹毒,居然要对魏三娘不利,最重要的是,当年就是他,派人害了魏三娘性命,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世间公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魏三娘吃了他,何错之有?”
一句何错之有,问的众人哑口无言。
徐默却不会这么哑火。
他弹药还多着呢。
“路上我问韩玄道友,什么是正气司,他言,寻常衙门干不了的事,正气司来做,寻常衙门审不了的案子,正气司来审,寻常衙门抓不了的人,正气司抓,寻常衙门杀不了的人,正气司杀,总之皇权特许,维持正道,这便是正气司,是也不是?”
徐默看韩玄,后者点头:“我就是这么说的。”
徐默笑道:“好个维持正道,什么是正道?不外乎,义、德、善。我救魏三娘,可曾违背这三個字?而魏三娘吃梁文厚,是对方欠她的,最重要的是自保,自卫,何错之有?有因才有果,善因善果,恶因恶果,梁文厚自己种下了恶因,得恶果,却怪其他人,你们说,是不是岂有此理?”
没人吭声。
韩玄此刻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那意思是我只负责抓人,怎么审,不掺和了。
没法掺和。
因为韩玄已被徐默说动,若让他说,徐默无罪,魏三娘也没错。
就怪梁文厚薄情寡义,怪他心狠手辣,死了活该。
东陵知节双目放空,看向天空。
问题是,天空黑漆漆,啥也没有,看个球啊。
可这正是东陵知节的高明之处。
那意思是,我就是个打酱油的,怎么判,我管不着,当然,非要说,他和韩玄一个意思。
梁文厚该死。
谛听剑更是直接表明立场。
它飞过去,悬在徐默身旁。
站队了。
虽不能言,但此时此刻,无声胜有声。
皮球踢到了司主这边。
这位长叹一声,一下坐回主位,开口道:“梁文厚是该死,但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更何况,他是朝廷命官,杀之,既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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