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城,西苑。
燕新堂与青玦二人守在燕秋尔的床边,而床上的燕秋尔面无血色双眼紧闭,若不是还保持着微弱的呼吸,真要以为床上躺着的是一具尸体了。
青玦的两眼又红又肿,一看就是哭得狠了。
燕新堂也是心烦意乱。
七天前的夜里,燕秋尔昏倒在自己的房间里,天亮之后才被人发现,可是自那一日起燕秋尔就卧病在床,不巧的是鬼医千无竟也在同一天消失无踪,任他们将常安城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人。
没想到这两个人会同时出问题,众人暗道一声糟糕,心知大事不妙,秦九立刻下令封锁燕秋尔卧病和千无失踪的消息,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尽管如此,这两条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一夜之间就传遍了整座常安城,闹了个人心惶惶,普通百姓开始想方设法地逃出常安城,街头械斗与日俱增,燕家送进城的粮草都起不到安抚民心的作用。
秦九不得已采取武力手段,强行镇压百姓的惶恐之举,致使常安城中气氛绷紧,被压抑着的惶恐似随时都可以爆发,导致无可挽回的局面。
皇宫里病重的陛下和秦九也多次遭遇暗杀,所幸都化险为夷。
“怎么样?秋尔还是没有起色吗?”秦九大步走到燕秋尔的床边,伸手撩开床帘便瞧见燕秋尔那张惨白的脸,秦九眉心一蹙,面露不忍。
青玦摇了摇头,眼眶一红,又是要哭。
一瞧青玦这软弱的样子,燕新堂烦躁地低吼一声:“哭什么哭!要哭丧还没到时候呢!”
青玦吓得一抖,垂下头死死压住嘴唇,吞下了哭声,却止不住泪水。
“别担心,我会再派人去寻鬼医的下落。”嘴上这样说着,秦九却也是一副没了信心的表情。
燕新堂冷哼一声,怒道:“还找什么找?九殿下真的觉得还能找到千无吗?……都怪我,都怪我当初没有阻止秋尔,什么皇位之争,什么家国安危,那与我燕家何干?与秋尔何干?我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么做?!人果然不能贪心,就安安分分地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都怪我……怪我……”
燕新堂的声音有些哽咽,抬手挡住双眼,不想让人看见他的眼泪。
“请九殿下回去吧,这里没有九殿下什么事了。”
秦九无话反驳,只得转身离开,离开前对燕新堂道:“若有事,便让人去皇宫通知我。”
是夜,秦九在皇宫里喝了个酩酊大醉,醉后时而大哭时而大笑,疯疯癫癫的样子。
常安城南郊,当叛军营地里的淮安王看到手上的传讯纸条时,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瓮中之鳖,不自量力。”淮安王手一握再一松开,那张纸条就碎成了渣,落到地上,“埋伏在城里的人可以开始行动了,我就不信都这样了还杀不了他们!杀了他们之后,提着他们的头上城墙,本王要让那些人看看他们追随的是多么愚蠢而无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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