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娘,我从小就特别向往康定国,对汉人文化特别感兴趣,我的汉人语言就是我娘教我的。”
想不到这里面还有这么多曲折故事,晋安点头笑说道:“看得出来,你娘对你很好,大胡子你也很孝顺你娘。”
大胡子来了兴趣:“晋安道长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晋安含笑说道:“孝子不一定都是做人讲诚信,但做人讲诚信的一定都是孝子,都说母亲是一个人性格的启蒙导师。”
或许是因为晋安变相夸大胡子母亲的原因,大胡子对晋安明显更加热情了,一路上两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就差拉着晋安斩鸡头喝鸡血,歃血为盟作异姓兄弟了。
这大胡子热情起来,什么话都敢跟晋安讲,男人怕老婆也不知是怎么做到所有国家和民族都一致统一的,在大胡子家族里,他们全家族人都很怕他娘。因为他娘在家族没中落前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精通,人聪慧做生意头脑也好,大胡子他爹原本只是个吃不起饭才跟着商队来沙漠上吃苦的苦力,自从娶了大胡子他娘后,逐渐家族兴旺,生意越做越大,到了大胡子手里也有了自己的独立商队。
他们接下来的半天路程,有点不顺利,大胡子突然说他听到了风信,马上要起风了,让大家坐稳,得要加快速度找避风地方。
晋安抬头看看头顶天上,太阳火辣辣的毒,跟个大烧饼似的,天际湛蓝,连朵云都看不到,天气十分晴朗。
但大胡子这些人常年跟沙漠打交道,肯定不会说错,晋安也跟着挥舞手里鞭子,骑骆驼紧跟其他人在沙漠上开始狂奔起来。
骑骆驼不比骑马,骆驼比马颠簸多了,这一路挥舞鞭子赶路,就连那些个西域商人都有些吃不消,感觉两腚子都要被颠簸成四块了。
……
又是六天后,骆驼队已经走过沙漠外围,开始逐渐深入沙漠,沿路上那些偶尔裸露的山岩果然再也看不到,头顶太阳越来越毒辣,连沙漠植物梭梭草、胡杨树都很少见到了,这里的沙子更细,更干燥。
深入沙漠的两天后,他们开始沿着一条干涸河床行走,这里已经没有明显地标可供参考,要想不在沙漠里迷路就只能沿着沙漠河流或河床走了。
河床里都是一块块像土地开裂上翘的盐壳,这些盐壳是河流干枯后,无法随水分一起被蒸发走的沉积物和盐巴,沉淀积累在河床,形状像一块块翘起来的乌龟壳,盐壳质地很干硬。
沙漠里很枯燥,除了沙子永远都是沙子,骆驼队又走了半天后,碰到了一艘侧翻搁浅在河床里的巨大商船,商船木板腐烂严重,侧翻的那一半已经与河床泥沙融为一体。
大胡子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头顶太阳像个最耀眼的十字金光,晃得人睁不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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