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我这医术真是跟我们村的赤脚大夫学的,他老人家可厉害了,不光精通中医,还精通西医,他可是个高人呢!”江苒此时这瞎话可是张口就来。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结果。
结果就是,那个“无中生有的老神医”培养出了她这个“小神医”呀!
至于顾迟说的**,只是个医学院的学生,到现在,最基础的人体解剖学恐怕还没学明白,呵呵……
原身把那小白脸当成宝,她江苒可不把他当回事。
听到江苒称呼他“三哥”,顾迟微微愣了愣。
他们自小便认识,只是见面的次数并不多,再加上他们自小定亲的缘故,江苒哪次见到他,都对他爱答不理的,眼睛恨不得长到头顶去。
他微微蹙眉,审视地盯着面前的小女人,心中仍旧有很多疑惑。
“行啦,你要是还有什么疑问,我们待会儿再好好聊,现在我得把药给二宝送过去。”说着,江苒从他身边低头而过,步履匆匆,有些凌乱。
待她走出一段距离后,男人带给她的压迫感,才稍稍缓解一些。
江苒就觉得很不科学,按理说,她上辈子什么大人物没见过?怎么会对一个普通的农村小伙儿畏惧呢?或许是因为他当过兵的缘故?
待她把药交给婆婆李淑珍,并且认真叮嘱了他们二老一番后,门外传来了一个粗旷的声音。
“顾大爷,顾大爷,你们家二宝咋样了啊?我们家蛋蛋越烧越厉害了!这可咋整啊?”
说话间,一个五大三粗的汉子便小跑着进来老,脖子上搭着一条发黄的汗巾,额头上挂着汗珠,一边擦着汗,一边焦急地询问。
顾大成和李淑珍不约而同地看向江苒,江苒眨眨眼睛,二老这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毕竟在他们眼中,江苒配得药,可都是神药,珍贵着呢!
“二牛啊,你们家咋蛋蛋也病了?”李淑珍关切地问道。
“嗨,不就是昨儿个跟二宝在河边打水仗着凉了吗?我听说二宝昨儿晚上就发烧了?”说着,李二牛看向坐在床上玩积木的二宝,看他好端端的,眼睛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我刚跑了一趟卫生所去请赤脚大夫老王头,结果老王头说他自己也病了,还说顾大爷早上也去请过他,他也没来,二宝这是咋退的烧啊?”
江苒光看李二牛的脸色和他的眼神,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于是道,“我们二宝是吃了我配的退烧药退烧的。”
李淑珍见江苒开口了,于是帮着解释道:“我们家三媳妇曾经跟着他们村的老大夫学过医,会配一点儿药,是吧苒儿?”
江苒点头,对于婆婆讲话的分寸得当很是满意,不拖大,不卖弄,给江苒留了余地,把问题抛给对方去考虑。
毕竟她才刚来到杏花村,人生地不熟的,就算她存着救死扶伤的心,也要对方信服她才考虑出手。
“那就麻烦你跑一趟,给我家蛋蛋也看看吧!”李二牛弯腰双手作揖,一副恳求的模样。
江苒点头,离开之前,不忘把婆婆一起拉上,免得她一个人去隔壁,被村里的人看到了说三道四。
只是,江苒才给隔壁蛋蛋看完了病,就感觉头晕目眩。
她紧紧握着李淑珍的手,扶着额头,白着小脸儿道:“妈,我有些不舒服,得赶快回去睡会儿。”
李淑珍见江苒明显脸色不对,连忙扶着她回家。
结果,江苒这一睡,就昏昏沉沉地睡了三天三夜。
期间她曾短暂醒来过两次,婆婆李淑珍都坐在她的身边,这让她很感动,安慰婆婆几句,又会沉沉睡去,如此反复,搞得整个老顾家上下都是人心惶惶。
等她完全清醒过来,月份牌上的时间告诉她三天已经过去了,她这才想起一件灰常灰常重要的事。
坏了,新婚夜之后,事后药忘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