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秋的眼神立时发生了变化,他闭上眼睛似是想了一会,再次睁眼。眼中的戏虐被一片深沉取代。
他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一朵绢花,转移了话题:“这是不是你的?”
绢花很眼熟,我想了半天才想起好像是我掉的那朵。
“这是欧伦在他身边发现的。”南宫秋起身,靠在了紫色的窗帘边,拉开了一些,凝望外面光怪陆离地世界,“酒会那天,欧伦被一女孩骚扰,他有很严重的恐女症。因此而病发休克。他说是一个女人救了他。而且那女人知道他的病症,要求他不要睁开眼睛。
后来欧伦睁眼时。他身边就只剩下这朵绢花,他坚持认为,是那个女人所有,他调查了来会地所有人,极其女伴,都没查出这朵绢花的主人。而我看了那份名单,发现上面唯独没有你。哼,看来逸飞并不将你放在眼里。”
“我从不指望你们任何一个人把我放在眼里。奇怪?他怎么不去问临鹤和宁檬?”
南宫秋倏地转回脸,盯视我:“他们都说不知情。”
我陷入迷惑,宁檬说不知道我可以理解,小女生嘛,临鹤为何也说不知道?他虽然没有看见我救白欧伦,但那时我和他擦肩而过,他应该知道露台上,没有第二个女人。
“真的是你?!”南宫秋的语气充满了质疑,似乎认为我这个举动又充满了目的性。
我冷笑:“是啊,就是我。我钓不到你们这些金龟,就拿你们朋友下手,我像灰姑娘一样,留下线索,让白欧伦来找我,感激我,我伺机接近他,嫁入豪门。所以,为了让我这阴险的计划失败,你最好不要告诉他是我救了他。”
“你为什么不承认?”难得的,南宫秋相信我这次事件没有目的性。
我草草回答:“因为烦。”
“烦?”
“是的,很烦,你们真地很烦!”
南宫秋的眼睛立刻眯起:“你居然觉得我们烦?”
我轻哼,看向龙皇:“如果你们能都像龙皇那么安静,我就谢天谢地了。”
龙皇立刻脸红,仿佛在说怎么忽然扯上他了。
“请问南宫先生,您问完了吗?”
南宫秋脸上布满了阴云:“既然我点了你,你就应该为我弹琴。”
“弹琴?哦,这是应该的,那请问南宫先生想听什么?”
“随便。”南宫秋扔下两个字,坐回位置,心情很不佳。
随便?平身最讨厌这两个字,我就开始弹国歌,南宫秋一下子石化,空调的温度似乎变得越来越冷,他眉角直抽:“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啊,我爱国,最喜欢弹的就是国歌,我还可以免费为你唱国歌。起来----”
“够了,你……出去出去。”
“好。”我站起来,不走。
他觉得奇怪:“你怎么不走?”
“小费啊。”我老实不客气。
南宫秋怒容隐现,双眼都快喷火:“你居然还好意思要小费!”
“我弹了啊,是您说随便的啊。我很三八的,你点了我还不给小费,我肯定会见人就说的。”
南宫秋眉角直抽,像他那么死要面子的人,很在意自己在外界地名声。他扬扬手,龙皇立刻从衣兜里拿出小费,我笑着接下:“谢谢南宫先生,欢迎下次再来。”南宫秋烟着脸,似乎恨不得用茶杯扔我。
转身的时候,身后传来南宫秋的声音:“你应该去承认,白家准备了丰厚的谢礼。”
“是吗!”我立刻转身,“你怎么不早说,像我这么拜金的女人,一分钱都不会放过。不过……你都说我不在那个宴请名单上了,我去承认别人会认为我冒认的。”
“我给你作证。”
“那真是太感谢了,可是,我还要顾及一下轩辕逸飞的面子,他的女伴,居然是个茶楼弹琴的,这对轩辕逸飞地声誉不好,所以,我还是消失地好。不如你随便找个女人承认,然后把钱转交给我,那真是太感谢你了。”
不知道为什么,当听完我这番话后,南宫秋怔住了身体,双眸里是深深的不解和迷惑。我猜不透他在想什么,便决定放弃,耸耸肩,挥挥手,走出包厢。
轩辕逸飞是何等身份?如果被人知道轩辕逸飞那天带地女伴,是一个茶楼的服务性质的弹奏者,不知会被其他的贵族怎么看了。我还是安分一点比较好,少给他们惹麻烦。
走了没多久,又遇到了白欧伦,他立时上前,在他没说话之前,我就先开了口:“对不起先生,您认错人了。”
白欧伦满脸疑惑,小声嘟囔:“这世上还有这么像的人?”
后来,我才知道,白家老爷子是这里的常客。世界果然小。
下班的时候,大家叫我去泡吧,想继续我们的疯狂,原本我打算回绝,可是当看见南宫秋的车还停在门口的时候,我不知怎的,就跟着大家去了。回头的时候,他的车窗已经放下,从车内射来他阴森的目光。
回头,赶紧和姐妹们走人。在游戏里,南宫秋是唯一一个能制住我的人,我最痛恨他的那些逼供的方法,所以这么危险的人,在现实里,还是避而远之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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