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说得热闹,黄铮更是因为锢儿的病好了心情大好,一脸阳光璀璨,晃得一旁的田雨露看不过眼了,轻叱一声道:“这手是打铁的,这心是铁打的,妨死了人还这样乐呵,真是簿情寡义。”
宋婉晴的脸色登时变了,紧张的看了一眼黄铮,看得黄铮莫名其妙,看着周遭或是掩口嘲笑、或是同情可怜的目光,黄铮情知这背后有什么故事,自己是当事人,却是唯一不知情的。
黄铮低头问宋婉晴,宋婉晴将坊间的传言对黄铮说了,黄铮紧紧皱起了眉头,脑中电闪般的分析着事情的前因后果。
事件事情虽然没有头绪,唯一肯定的是,陈家想把自己送礼物似的送到兵部尚书府上,这等隐秘之事,不是寻常市井能传出来的,定有人有意为之。
这样传言,黄铮不仅不生气,反而长舒了一口气,这几日参加大大小小的宴席,黄铮做梦都在担心被陈家背后摆一道,将自己打晕了送给哪家老头子当小老婆,这样看来,克夫的罪名,最起码挡走了大部分的人,自己终于再也不用睡不安稳了,再也不用时刻五指匕首、胡椒粉不离手了。
黄铮抬眼撩了撩田雨露,突然惊讶的突然指着田雨露的脖颈道:“田姑娘,你脖子根儿咋黑了呢?不会是、是因为前两天抹了药,像树儿一样,长出来狗尿苔吧?”
田雨露条件反射般伸手摸向了脖子,慌张的询问身侧的一个少女,见少女摇了摇头,瞟见黄铮嘲讽的笑容以及同桌少女们掩口忍笑的表情,才后知后觉,黄铮是讽刺她前些日子脸上中毒,被抹了含尿的药汁子,如同小狗在树根下撒尿、长出来狗尿苔。
田雨露性子虽然尖酸刻薄,但毕竟心理上就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面皮儿又簿,被黄铮说得登时没了脸面,泪如泉涌,就要脑碰桌子自尽了。
黄铮吓得忙退后两步,懊恼道:“田雨露,你可别死,你若死了,你的世忠哥可就挂了个克妻的罪名了!再娶妻都难了,你的世忠哥会恨你的.......”
田雨露脸都被气成了紫茄子色儿,浑身哆嗦,倒是不再寻死了,只是气鼓鼓的看着黄铮,想要将黄铮生吞活剥了一般。
坐在正席席面上的几位夫人自然不能坐视不管,纷纷走向黄铮这桌来调停。
刚站定,外面便飞快的跑进来一个盐铁司侍卫服的人,一幅慌张无主的模样,一看就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情。
盐铁司的人直接奔了陈夫人,“扑通”一声跪倒,惊慌道:“夫人,大事不好了,北虏的人攻打铁矿山了。”
陈夫人脸色一慌,随即眉头皱了起来,镇定道:“老爷英明神武,定会将北虏贼子擒拿.......“
一道闪电在陈夫人头脑中炸烈,结巴着问道:”你、你是说,北虏人、完颜玉是今天攻打的铁矿山,不是前日......“
送信的兵丁以为夫人吓傻了,重复禀告了一遍。
一滴泪水自陈夫人的眼角流了下来,她一个妇道人家,终不是官场中人的对手,原来,萧毅骗了她,今日,才是攻打铁矿山的时机,而不是前日。
铁矿山入口,外人不可能寻到。
或许,那日萧毅上门,不过是使了计谋,目的是让陈诚前脚上山,他后脚跟上。
再或许,今日完颜玉攻打铁矿山,也是萧毅以铁矿山的入口为饵引诱上去的。
这萧家,与北虏人是世代死敌,是不可能当细作的,他,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