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一脸为难道:“这个.......我去问过旭儿再答复你好不好?”
“好啊!”杨休爽快的答应着,绕过黄天霸进了屋中。
黄天霸诧异道:“杨休,你、你怎么进来了?我还未问过铮和和旭儿的意见呢!问过了我去告诉你一声便可。”
杨休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一幅天真的看着黄天霸道:“叔儿,不过是吃饭的事儿,我不必回去,直接留下来等答复便好。”
“不必等了!现在就告诉你,不去、不去,就不去!!”黄铮的小脑袋从伙房里探了出来,一幅疾恶如仇的模样。
黄天霸无奈的耸了耸肩,这个家,历来都是黄铮说了算的,他也反驳不得,或者说是,反驳也无效。
杨休无所谓的点了点头,仿佛早就知晓了这样的回答,泰然自若道:“叔儿,你不知道,我这一路风餐露宿的,没吃好、没睡好,临到了边关,又遇到了北虏的细作深入大齐,自后方突击萧老将军,我带着兄弟们就冲上去了。您不知道,对方都是强弩利剑,我们是猎刀匕首,武器较人家差的不是一星半点,打的那叫一个惨烈,一个细作手持长剑下来,直劈我的脑袋瓜子,这若被削中了,脑袋直接成了碎豆腐了.......“
黄天霸听得目瞪口呆,没想到只是帮萧毅运送点铁碇,竟遇到这样惊险的事情,一群不过是当过猎户的百姓,遇到北虏的正规军,竟然全身而退,还真是一个奇迹。
黄天霸被杨休讲的惊心动魄,忙不迭的追问道:”后来,怎样了?“
杨休偷眼看向伙房方向,见黄铮虽然仍旧做着饭,耳朵却支楞起来,明显是偷听二人说话。
杨休将被老鼠夹子夹得红肿的手向黄天霸挥了挥,颇为豪气道:”叔儿,看着没,这只手,就是被一个小蟊贼给偷袭了的,那小贼,趁不备偷袭了小爷,夹伤了手,随即一桶菜油泼了过来,想要将小爷点了天灯,小爷可不是吃素的,飞起一脚,将那小贼踹得哭爹喊娘.......“
杨休如同讲话本子似的讲的绘声绘色,唾沫飞扬,引人入胜,让听着的人跟着心惊肉跳,掬一把汗。
一大早出去蹓跶的田旭推门进了院中,很快被杨休所吸引,一幅崇拜的目光看着杨休,听他讲边关的战事。
杨休讲到兴起,如茶楼里讲话本子的先生,“啪”的一拍桌子,伤口顿时触动,疼得他一声惨呼。
黄天霸无限同情的拿了金疮药,无限同情道:“这孩子,受伤了咋不抹药呢?受伤了咋还拍桌子呢?”
黄天霸一把扯过杨休的手,将药抹在了上面。
黄天霸是个糙汉子,下手没有准头,擦得杨休呲牙咧嘴,一个劲儿的惨呼连连,眼睛却是偷偷觑向伙房的方向。
黄天霸抹着伤口,有些惊疑道:“臭小子,这伤口,咋会这样新呢?”
自北虏边关回来,在路上便得三四日,若是受了伤,咋的都会好差不多了吧?咋紫艳艳的这样新鲜呢?
杨休尴尬的笑了笑,大言不惭道:“一路上又是打猎又是搬铁碇的,伤上加伤,又没抹药,所以才崭新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