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摔得极重,郑明星的身体几乎是平躺着落在了地上。坚硬的地面,巨大的惯力,差点将整个背脊摔裂,头颅更是“砰”地一声砸在了青石板上。只这一撞,就令光鲜青年陷入到昏厥之中,但却也让他免受了疼痛之苦。
郑明星应该感到庆幸,那匹高头坐骑受惊之后是落缰狂奔离去,而非四处蹦跳践踏,否则只那阵乱蹄就能将他变成一瘫肉泥。
另外几人刚从惊愕中回过劲来,便发现同伴已经遭了“厄运”,顿时又急又怒。
那名为首的紫衣青年咆哮着郡公府的门房喝令道:“快来人,将这贱才给我拿下。”
看了看地上宛如死尸的郑明星,又将目光移向紫衣青年一行,郑宇脸上仍挂着温煦的笑意,似乎完全没有看到正朝他围堵过来的四、五名郡公府家丁。
“住手!”一声清朗的断喝突然响起。
“是谁敢管我郑家的事?”紫衣青年转过头,愤怒地咆哮道。
“义明堂弟,你莫非连我也要拿下不成?”白衣翩翩的郑远楠策马缓驰了过来,微笑着说道。
“…堂兄…”紫衣青年明神情一滞,似乎对郑远楠顾忌不小,但在一旁同伴的关注下,他仍昂声反问说道,“堂兄,你莫非想包庇这伤人的草包?”
“草包???”仿佛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般,郑远楠朗声大笑起来,“长安城中诗名广传的才子贾岛贾浪仙,都要称子醒为一字之师。子醒如果是草包,那这世上多半人都要算草包了。”
紫衣青年一行几人神sè微变。他们身在荥阳,对长安城中发生的事情还无法那么快地知悉。
“至于说凶手?”郑远楠策驰到郑宇身旁,指着那匹远去的惊马,微笑说道,“我亲自看在眼中,刚才分明只是明星堂兄的坐骑自己受惊,子醒站在一旁没有动弹分毫,怎么会是凶手?
若真要上公堂对薄,我愿为子醒做个证人。”
紫衣青年脸上青白一片,被驳得哑口无言。他虽有心发火,但郑远楠与他一样同是长房嫡出;他的父亲虽是郑氏一脉的族长,郑远楠的父亲却是如今荥阳郑氏中仕官最尊的人。身份上没有什么差别,族中长辈眼里郑远楠甚至更受看重,如此情形之下,他自然也就无法以势凌人。
踌躇了片刻后,紫衣青年气冲冲地策马进了郡公府中,甚至连昏厥不醒的同伴也不顾不理。其余几名光鲜青年面面相觑,只能吩咐人抬起郑明星灰溜溜地离去了。
“谢谢!”郑宇这个“假纨绔”虽然并不畏惧那几个真纨绔,但对于郑远楠的援手,他是客气地表示了感谢。
“举手之劳而已!”侍郎公子呵呵一笑,翻身跳下下马来,“子醒,知道你也来了荥阳,正准备去寻你,没想到竟在这里碰上了。你是来拜会伯父的么?”
“在等候我父亲,是他来拜会族长……”郑宇摇了摇头,目光忽被郡公府门房处的两个身影吸引住了。
“父亲…”顾不得和郑远楠说话,郑宇紧两步迎上郑肃,一把扶住了面sè有些苍白的父亲。
“子醒,从下午开始,承道兄似乎就有些身体不适,你快些去请大夫……”一旁的郑定潇不无忧虑地说道。
“不妨事,老问题了!”郑肃身体有些微曲,缓缓摇手说道,“回去歇歇就无碍了。”
郑宇却是知道,郑肃是因为腹中饥饿而引起的肠胃,默默地扶着父亲登上靠过来的马车后,他抬头看了看那座宏伟的郡公府,眼中一片冷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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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门渡口
一行数十骑驻马黄河北畔,正等待渡河。最当先的一名贵气青年临河南望,眼中一片炽热……
稍晚了点,但总算没有失言,请大家阅读的时候,顺手收藏一个,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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