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坐上马车,鳌拜笑道:“梁兄,怎么去赴宴,你还来接我?”
梁彬轻道:“这次晚宴,参加的都是自己人,义父想商量些事情。”
“什么事情?”
虽然有杀手搅局,但晋商的事情很顺利,鳌拜不明白为什么梁彬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梁彬道:“你回来了,信王却没有来找你,你不觉得奇怪吗?”
作为自己的粉丝,又是徒弟,朱由检没有来找他是有点奇怪。本来鳌拜以为他不清楚自己回来了,皱眉道:“怎么回事?”
梁彬轻道:“东林党也开始接触信王了,而且信王有些相信他们。”
朱由检相信东林党?鳌拜道:“能不能详细说一下,怎么个接触法?”
梁彬轻道:“东林党在宫中也有眼线,皇上的身体越来越差,他们也开始看重信王。你不在京城这段时间,发生了不少事情。据我所知,他们已经明确的告诉信王,如果皇上病重,他有可能成为皇帝,还把苗头指向了我们这边。”
老兄,我不是你们这边的,你别乱说,会连累我的。鳌拜早知道阉党会被人弹劾,会被朱由检收拾,但没想到早在天启病逝前,双方就已经开始策划了。
鳌拜问道:“我能做什么?”
梁彬微笑道:“见到信王的时候说些好话。不要让信王误会义父,东林党把苗头指向义父提拔的吏部尚书周应秋,有些麻烦。”
鳌拜听孙承宗说过周应秋,这人没什么能力,投靠魏忠贤做了左都御史,还不满足。他家厨子善于做煨蹄(猪肘子),而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则特别喜欢吃煨蹄,每当魏良卿到他家里,必以煨蹄款待,大得魏良卿欢心。靠这层关系,周应秋占据了吏部尚书的要职,被称为“煨蹄总宪”。
吏部尚书掌管全国官吏的任免、考课、升降、调动、封勋等事务,是吏部的最高长官,为中央六部尚书之首。这样重要的位置,让一个关系户来担当,被弹劾也是应该的。
对于这个周应秋,鳌拜不知道怎么说好话。他觉得魏忠贤如果想保住身家,最好的办法是把这些闲杂人等全撤了,明哲保身。不过魏忠贤肯定不会这么做,他是有义气的,尽管这种市井义气会害了他。
魏忠贤十有还是要倒台的。梁斌年轻,有前途,鳌拜倒是很想把他保下来,拉到自己这边。
“梁兄,是什么人在和信王交往呢?”
梁彬轻道:“那人名叫杨嗣昌,曾任户部郎中,几年前受排挤,称病辞职。最近来到了京城。这个人很聪明,和信王又是旧识,他的话,信王肯定不会当耳旁风。”
杨嗣昌,名字不熟,估计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吧。鳌拜叹了口气,明明都是一个国家的人,背地里却要搞很多事出来,明朝的党争好像就没有停过。争在最后,得到了什么呢?
鳌拜听梁彬分析了一下形势,涉及的人名太多,他没记住几个。不过他还是有信心影响朱由检的。
过了一会儿,田尔耕府邸到了。魏忠贤一般都在宫里,这次夜宴,是在田尔耕家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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