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忠贤喜上眉梢。他看着鳌拜,微笑道:“那很多人为我建生祠,你有什么感想吗?”
这个问题真不好答,鳌拜觉得建生祠这事太sb了。这是干啥?信太监得永生吗?
太监都能成神,官场的特异功能暴露无疑,它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颠倒黑白、玩弄真理。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鳌拜沉默了,他发现自己的脸皮还是太薄,关键时刻竟然不会拍马屁了。
魏忠贤问道:“怎么,你不敢说吗?”
鳌拜沉吟片刻道:“不是不敢说,而是不好说。我不是官场中人,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建这些生祠,不懂的事不能乱说,这是我的原则。”
魏忠贤点了点头,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笑道:“原因很简单,咱家着手进行了很多改革,把危机重重的大明重新稳定下来,把大批各阶层人士团结到周围,官场做事变的更有效率。宁远大捷,百姓欢心鼓舞,各地官吏怎能不感谢我?居然很多人说这是阿谀奉承。哼,为什么没人去拍东林党的马屁?他们自称正义清廉,却脱离百姓谋私利,还造谣说拍马屁的人会得到重用、不拍马屁的人会被谋害,咱家又不是神仙,怎么害得了京外那些地方官?”
我靠,老魏,你简直比花三亿请港日韩明星卖馒头的那位还无耻呢!听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你自宫就像耶稣受难一样意义重大?
鳌拜苦笑道:“这个……我还是不太明白。”
魏忠贤打开了话匣,仿佛鳌拜是他的至交好友一样聊了起来。他认为自己的功劳有很多,最骄傲的就是打压东林党。在他看来,东林党就是一堆老腐朽,写八股文在行,经济军事一窍不通。
“这群人,安分的时候拿钱不干活还好,不安分了就想挑起内斗,讽议朝政,裁量人物。咱家团结底层,安抚民众。重用了解民情的低级官吏(歌功颂德者),加强关外防守,还通过修造皇极殿等工程来粉饰太平,活跃士气。他们什么也不干,就想着给商人减税,给老百姓加负担!”
鳌拜越听越晕,只得笑道:“九千岁爱民如子,确实值得歌颂,还希望九千岁在边关也能多尽一份力。”
魏忠贤道:“我任用得人,调拔得当,重用袁祟焕等实干派,据守边关,还不够吗?”
鳌拜大脑一片空白,愣道:“袁大人是九千岁的人?”
魏忠贤得意道:“他当然是我提拔的,靠的也是我资助的军需、军械。他在辽境带头为我建祠,倒是很懂得知恩图报。”
这个世界太疯狂了,民族英雄都变阉党了!接下来魏忠贤说的话,鳌拜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基本没听进去。
马车行了一段时间,来到了一个地方——天泉山!
鳌拜走出马车,只见这里山环水绕,壁立万仞,是一道道天险。他有些不解道:“九千岁邀我到此,是为了和我一起赏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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