鳌拜却收敛了笑容,冷道:“有违圣人之道?我告诉你日本人最心寒的是什么事吧,他们出兵攻朝鲜,想占领朝鲜为跳板图谋中原,万历皇帝援助朝鲜消灭了二十万日军。日本人大败而归,发现自己没能力侵略朝鲜,图谋大明国土的时候,他们最心寒你想过那场战争如果他们打赢了会怎么样吗?尊敬的大学士?”
韩爌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
鳌拜冷笑道:“所有那些要求支援日本的,有节操的大臣们,现在请你们回答我三个问题,谁说都行。第一,我们救援日本,和荷兰人打这一仗,需要多少军费,这些钱谁出?第二,击败荷兰人需要多少士兵,这些为救日本人去死的明军士兵从哪里来,谁愿意去?第三,帮日本把荷兰打败了对天朝有什么好处?你们可以讨论,尽快回答,别让皇上等太久。”
就算他们不说话,鳌拜也知道答案,军费肯定是大明出,就像当年救援朝鲜一样。这帮人整天吆喝说没钱,不找大明讨粮食过日子就已经是奇迹。日本在朝鲜战争中损失惨重,经过了内战,经济也强不到哪里去,明军如果这时候出兵帮忙鳌拜觉得纯粹是傻*冤大头。他们也许能击败荷兰人,但那会激起荷兰的怒火,有可能导致大规模开战。明军就算赢,也会死伤惨重。这还打乱了让西班牙和荷兰大战的捡漏计划,这种蠢事他会干吗?帮日本对大明一点好处都没有,顶多再来群使者,装成很崇拜大明的样子,把明廷官员当猴耍。
鳌拜的思想很现实,盟友就要找强国。越强越好,大家合作一起发展。只会麻烦人、占便宜的龌蹉国家,帮的次数多了只会让他们养成依赖习惯,你哪天给他们援助少了,他们不但不谢,还会怪你没义气,这样的国家,趁早灭掉。指望阴险的日本人感谢,还不如去非洲救助善良的食人族。
文臣们真的商量起来,凭他们那迂腐的脑袋分析不出肤浅而现实的道理。鳌拜觉得有时候对文臣说话就像对牛弹琴,唯物主义对唯心主义,风马牛不相及。
一会儿,韩爌摆出了一副冒死进谏,忠言逆耳的架势,看着“崇祯”道:“皇上,朝鲜已失,如果再失日本,我天朝藩邦将会逐步失去控制,想当年唐、宋百国朝贡……(省略废话三千)”
他的意思概括一下,可以归纳为:为了天朝的面子工程,本国百姓生活水平怎么样没关系,外面友邦的事说什么也得管。
鳌拜嘿嘿一笑,对“崇祯”道:“皇上,微臣有个建议。”
“崇祯”看他的笑容,就知道没好事了,笑道:“太傅请说。”
鳌拜正色道:“说道底,我大明在这场援日本的战争中是得不到任何好处的,而在场又有这么多性情刚烈,为国际友人着想,愿意无偿救助的能臣。不如这样吧,给提议去救援的人兵符和征兵的权力,但朝廷只负责两千人的军饷,因为这是有志之士组成的义勇军,所以应该去和日本人谈判,让他们提供军饷和军械,争取能发展的像当年毛都督(毛文龙)东江镇一样的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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