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们也走得四散,田亩也流落空去。
整个刍家,就这么……彻底的败掉了。
也就是李秀娘家里还有一些陪嫁,隔些月许,拿出一些,典当了,换些家用之私。
发现家中情况,刍少爷实是心痛万分,他有心谋个差使,又怕入了贱籍,落下名声,今后,再不得科考从事。
却说这一日,刍少爷迷糊糊,从床上醒,一摸身边,又是一空。他心里难过,知道娘子必是去打柴了。原来李秀娘虽是会女红,但却也私下里,学了一些武术,功夫,身子骨,却是不弱,更会使一口剑器。家里日日贫,李秀娘看不下,只得出去打猎,然则,猎物难寻,她又不好入那深山。
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入得深山,被人好说不好听。
哪有出嫁女子深夜不归的。这会说的不会听,不会说的更不会听,舌头底下压死人啊。
是以,打猎实不多有收获,只一样,打柴,还是可以的。
李秀娘大家闺秀,人又漂亮,刍村里的人原也是刍家佃户,有些香火情份,也愿意买她的柴,就这么的,勉强度日。唉……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其家兴之慢,其败却如此之疾,真是……让人不好说了。
刍少爷叫刍玉林,原也是个翩翩美少年,现在成了一个黄瘦汉。他难过的从床上下来,暗叹父亲去的早。下了床,看到桌上,果然摆放一碗米粥,知道是妻子的心意,当下喝了。
再看天气,有些发冷,刍玉林不想再读书了,他知道,再这样下去,天气一冷,柴木一湿,家里的日子,就更加的难过,得想个法子,找一笔钱,让家里过下去才好。他刍玉林堂堂男子汉大丈夫,却什么都要靠个过去闺阁中的秀女卖力赚钱,实是说不过去。
缩了双手入袖,摸了身上最后两个铜子儿,刍玉林踏步出了家门。
一路上,也有人向他打招呼,刍秀才啊……但刍玉林不敢应声。
他知道这些人是怎么看他的。
低头,不语,就这么,一路的,来到了村口的茶铺。
这茶铺,喝一碗茶,仅要一文钱,再喝不要钱,是买一碗,送一碗的。
刍玉林进入道:“小二,来碗茶!”却是不敢叫花生等吃点。只叫了茶。
小二知道刍玉林的情况,也不多说,只道:“来了!”端上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茶,便自行闪到一边。时日以久,这刍村里,谁还不知道刍玉林是一个要面子的穷酸?容让他吧。
刍玉林慢条斯理的喝茶,其实,只是碰碰唇,他不好喝光,也不好意思再要下碗茶。
只想在这里,多坐一会儿,听些个消息,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赚钱的门路。
只听两个茶客道:“你听说了吗?小李庄,那个村子,妈呀,死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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