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王爷,自然是四王爷,他笑笑道:“盯那位子的,还有大哥,三哥,后面还有八弟,十弟。哼,哪轮得到我!”
当朝天子,生有一位武力出众的大皇子,奈何大皇子只是大皇子,却不是太子。只封了个武阳王,在家里当猪一样的养。明明是长子,却让二弟当了太子,大皇子岂能甘休。自然是在一旁,野心勃勃的等著,盯著。而眼下,也见到了机会。
太子过于放纵,和皇帝的妃子有染,被发现了,皇帝大怒,哪怕是凡夫匹夫,也受不了头上绿油油,何况是大周的皇帝。
所以皇帝一怒,就把太子废黜。
太子一废,举国震荡。别的不说,至少,那些有机会上位的皇子,就动心了。
首先是武阳王大皇子,他会觉得,太子完蛋,理论上,该是我的了。但其余的皇子却不这样想。立太子时,立的是二皇子,可见父皇不在乎是不是长子继位。既然如此,为什么,我们不可以争一争呢?
“王爷……”沈菲菲道:“莫非,王爷,真的可以淡薄名利,以至于斯呢?”
四王爷哼笑了一声,道:“怎么,菲菲,你想本王,去当这个太子吗?”
沈菲菲道:“我却没想到,王爷你真的不想当太子。”
四王爷道:“菲菲,这件事,不要再提了……”他闭上眼睛,静以养神。
舞曲结束。
刘异基与众人又坐了一会儿,他起身离开。
在他离开之后,王明玉松了口气,蒋玉蟾道:“你放心了,看他的样子,并不是那种好色下流之徒。”原来王明玉对柳师师很看重,生怕被夺了去。他暗中请薛家大少出面,诱众人来这个风月场所。如果是好色之徒,一定会原形毕露。
薛家大少道:“我这兄弟,不是那样的人。”
走了刘异基,王明玉也不好在这里多待,当下离开。
他一走,其余人,也待不久。
便是连薛家大少也待不下去。
只是他出去时,多看了陆涛两眼。把个陆涛吓得不轻。你道为何?这陆涛虽出名,但真遇到强行给她赎身的,却也无可奈何。当然,似她这样的美女,其赎身价格,至少也在十万两白银以上。以十万两之巨,这样的白银,除了少数豪富,一般人,真承受不起。哪怕是如薛家这样的大家族,也是会很吃力的。
不过,到底是薛家,如果真豁得出去,硬要赎她,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薛家大少的名声不好,谁愿意嫁这样的男子呢。
薛家大少回去,还是去见自己的妹妹薛孝丽。两人见面,分宾主落座。
那薛孝丽道:“事情怎样?”
薛家大少道:“这个人,油盐不进,很是小心啊。他在柳师师的房里,小心翼翼,不犯错误,在姬院,也没有浮臊于浪,很是沉稳。”
“怎么他很沉稳么?”薛孝丽奇怪的说。
薛家大少道:“也不是,我看他盯著那个陆涛看,只是却把持的住。我也调查过了,他收了在家的那些女子,他也仅仅是任其于事而已,却没有破她们的身子,没有及之于乱。”
“你说他盯著陆涛看?”
“不错呀?”
“这么说来……”薛孝丽道:“你说,他是不是……喜欢大家闺秀气质的女孩?”
薛家大少道:“那也不会啊?他若真的是喜欢,大可以去教坊司,那里的女人,谁个不是大家闺秀。”
原来朝庭自有法度,如果抄灭了什么家族,什么官员,正常,是把他们的家属,分门别类,那些男子,女子,老人孩子,不消说了,只这女子,以亲眷而论,入教坊司。妾妇及婢,入人市。可以自由买卖。
相比起来,官员原直属亲人,大家小姐,最惨,入了教坊司,成为最低贱的姬女。
薛孝丽道:“那些被玩坏的,又怎么可以和真正的大家小姐相比。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能耐,却与人为奴,这太怪异了。绝不会是为了那区区的钱财,你只看他无可奈何的强跑玉石生意,就可知一二,这说明,柳师师的情况,财力,全凭他来支持。他贪柳师师的钱,这趟生意,就该赚足了,大可走人,但他留下来,必有所图,这世上,什么仁义道德,都是假的。我料他必是暗恋柳师师。如果他为情为爱,不顾一切,也还好,我必可得到明玉。但他却可以克制自己,这就成问题了。这世上,最怕的,就是这种默默付出的男人。”
薛家大少道:“那……怎么办?”
薛孝丽道:“只怕这笔钱,是逃不掉的,你看能不能把那陆涛赎下,送给他?转移他的情玉,让其对柳师师,松泄心意。移情别恋?”
薛家大少道:“这笔钱……我们压力好大啊,妹子,家里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
薛孝丽道:“少不得多掏些家里过去的底蕴,珍私,只要我嫁入王家,就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薛家必可以再度崛起。哥,有些钱,真是省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