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山头的孙老汉听了,也伸出双手还了个礼,说道:“老哥哥客气了,举手之劳,再说我也没有帮上什么忙呢。何必要客气,我……”
孙老汉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大头就拖着张镇往家的方向走。也不理会孙老汉说的话。
张镇被今日的张大头给吓住了,他没有想到平日里看似一声不吭,慈眉善目的爷爷。今日却变得这把寒气逼人,和往日慈祥的样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张镇被爷爷拉着走了几步,不敢说话,咬着牙坚持着。但脚下的剧痛,根本不是他能忍受的。走了十几步,终于双腿一软,就瘫在爷爷的怀里。张镇此刻的双脚,里面如同有万千虫子在啃食一般,又痒又痛,并且奇冷无比。
张大头见张镇倒了下去,也不忍心看着张镇继续痛苦。他放开扶着张镇的双手,走过去拿上张镇脱的满地都是的衣服。然后,看着那位话说了半截,依旧站在山头的孙老汉。眼睛里满是恳求之意。
孙老汉看出来张大头的意思,从山上颤颤巍巍的往下走。
黄土高原的山,全年被厚厚的黄土覆盖,光秃秃的没有一棵树木。虽说土山没有石头山陡峭,但现在下了雪,有一定的坡度,自然也不好上下。
孙老汉看样子颤颤巍巍的走,但脚下却踩得很稳当。每走过一步,身后的雪地上就留下一个完整的脚印,深浅一致。荒山上没有路,又是下坡。要不想摔倒都难,况且还能走出这般步伐。孙老汉又岂是凡人?
四五百米的距离,孙老汉没几步就走到张大头爷孙跟前。他先对着张大头微微一笑,然后慢慢端详张镇的脚,顺着脚又看了包裹在皮袄里张镇的裸露着的身体。一直看,也不说话。
张镇经过刚才的一番插曲,虽说忙着看自己爷爷和孙老汉的对话。但脚下寒气已经聚集的起来,双脚似乎在瞬间就要断掉。他难受的忍不住眼泪哗哗直流,嘴里大喊大叫起来,神志开始模糊。
突然,张镇小便失禁了,皮袄里湿了一大片。
张老头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他早年当兵的时候,见过太多人的生死。他知道这泡尿撒出,就是离死不远了。但他又没有任何好办法,只能渴望这个神秘兮兮的孙老汉能救他孙子。
张大头看着躺在地上的张镇,心里后悔起来:莫不是刚才自己的那两巴掌抽的狠了一些,这才弄成这个样子。这小子平时生龙活虎的,不至于这么脆弱吧。
正在张大头内疚的时候,孙老汉发话了。他指着张镇笑着说:“老哥哥,您这孙子命真硬啊。这大冷天就敢把衣服脱了,在雪地光腚跑。怪不得“救火”的时候能摘头名呢!”
张大头现在急的快要抓狂,没想到这个孙老汉竟然还这样说话。简直不可理喻,这要是搁在二十年前,他早就大耳光子呼过去了。但目前看来,对于自己孙子的处境,只有这个孙老汉是有办法的。他只好强忍着自己内心的不悦,听着孙老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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