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嘛，你也是接触过怨灵的人，应该明白我们最大的敌人是什么。面对怨灵的压力，我不会让一丝一毫的实力损耗在内斗当中。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一直不愿意过多的插手会里内务的原因。”

文城沉默片刻，没有像师傅表示自己已经是神意境，完全不惧完颜廷，只是老老实实的回应道：“弟子明白。”

“明白就好，作为我的弟子，我希望你眼光要放超远一点。不要整天低着头，蝇营狗苟，要抬头望望天。”袁季通放下手里的茶杯，伸出手指朝着天上指了一指。

“天？还请师尊明示。”文城抬头望了一眼远处，疑惑不解。

袁季通没有直接和文城解释，反而是和他闲聊起来，“你能够拿到推荐信，应该也对这世上真正的主宰有着一定的了解吧。”

没有丝毫犹豫和掩饰，文城直接开口问道：“师尊说的是神和魔吗？弟子了解的不多，只是听人提起过。”

袁季通点点头，没有等文城继续，径直说道：“神和魔离我们太远，为师就和你说说下面的。”

顿了顿，整理一下思路，继续道：“你听说过氏族吧。”

文城明白这是师傅在告诉他秘闻，正襟危坐的听着。

“听说过，听闻他们通过祭祀神物来换取力量，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

“超越凡俗的力量。”袁季通神色肃然，盯着文城一字一句的说道。

没有等文城，袁季通神色凝重的继续说道：“为师就算是在神意境当中，也是少有的高手，你觉得为师和氏族子弟比起来怎么样？”

“不相上下？”文城不确定，但是既然师傅这样问了，一个不好的预感在他心里产生出来。

“不相上下？”袁季通一声轻笑，言语当中透着一股落寞，“为师号称北境刀王，在神意境当中，可以说是站在顶尖的那群人了。就算是神意巅峰高手，为师打不过，他也难奈我何。”

“可是神意境巅峰高手，却不是一个氏族当中最普通弟子的对手。而神意境，已经是武学的尽头，再上根本就没有路了。”

“这不可能！”文城豁然起身，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心潮起伏。

“这就是现实，”袁季通苦笑一下，“为师年轻之时，听闻这个消息，也是和你一样的反应。根本不相信，总认为自己可在神意尽头，再走出一条路来。可惜眼看着，年年衰老，也不得不认清现实。”

文城心潮稍微平复了一下，一屁股坐在石凳上，沉声问道：“师傅，真的没有一个例外？”

袁季通摇摇头，“这么多年来，为师从来没有听到过有一人能够对抗氏族子弟的。甚至，别说是对抗了，不经过当事人同意，我们连接近都接近不了。”